方棋深吸一口氣,自我安慰鴻元應該沒有這麼喪病,冷冷地瞪他一眼,男人面沉如水,看著他拖著被子越過他往床邊走去,還沒走到床榻就停住了。

方棋的頭有點暈。他剛才還以為可能是衣裳和被褥捲到了一起,才不是鴻元又添了新的怪毛病。但現在再看床上就一床被子,正被他披在身上,大而無邊的床乾乾淨淨,鮮紅美豔,根本就沒有衣裳。

他居然真的不給他衣裳穿?!

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?!什麼臭毛病?!

明明幾分鐘前還一臉深情,身家性命都託付在他手裡,誰知道深情後面不是你儂我儂,而是這麼大的一顆糖衣炮彈!

他早就該知道……知道鴻元有這個傾向。

方棋頭疼的轉過頭來,生氣倒不至於,他早就隱隱猜到過,以前想著慢慢地扳他這個臭毛病,誰知道還沒開始糾正,他已經病情加重了==

方棋一邊想一邊下意識往鴻元站著的方向走去,還沒走出幾步,身後突地一沉,如果他有尾巴,就類似於被人踩住尾巴的感覺。隨即身上有什麼東西順著脊背滑了下去,登時渾身泛著微微涼意。方棋僵住了,不知道該捂前面還是捂後面。最後他先抬頭看了一眼,前面本來應該站著人的位置什麼也沒有,然後才僵著手腳,慢吞吞地轉過身來,只見鴻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的身後。腳下踩著拖在地上的薄被的一個邊角,似笑非笑看他。

他一走動,薄被就這麼被扯了下來。

扯了。

下來。

方棋赤|裸著身體看他,男人眼中慾望之色更濃,如狼似虎,像是把他生吞活剝拆吃入腹,方棋夾著腿捂著自己前面,隨即苦逼的想捂了也沒意思,索性大咧咧的放開手,沙啞喊道:“鴻元。”

男人眼睛微微亮起,“嗯?”

方棋猴兒一樣躥了過去,男人忙伸出手來扶住他,方棋二話不說,上下其手,開始扒他衣服,一邊不滿道:“憑什麼你能穿我不能穿,你搞什麼特殊,給我脫了!”

確定人在地上站穩了,鴻元伸直手臂隨他動作,打趣道:“你喜歡看我不穿衣服?”

方棋踹了他一腳示意他閉嘴。鴻元穿著白色裡衣,下面穿著褻褲,方棋乾脆利落的把衣服扒了下來,卻沒有扔在一邊,隨手套在自己身上。鴻元比他高大太多,衣裳套在他身上鬆鬆垮垮的,又長又肥,方棋嗖地跳出好幾米,才攏了攏衣服,提著衣襬往門口快步跑去。他一分鐘也不想和這個犯病的鴻元待在一起,又怕男人攔他,所以跑得特別快。結果跑到門口,後面也沒有動靜。

方棋奇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,他對鴻元瞭解頗深,他不像是半途放棄的人。

沒有了外面那層裡衣,男人只穿了褻褲站在那裡,胯部鼓鼓囊囊的碩大一團,潔白的衣料和略顯深色的部位,能透過衣服看到粗粗長長的一大根,褻褲有些包不住的包在裡面。

方棋看到他那個東西就開始糾結,又痛苦又舒服的感覺幾乎能把人溺斃。臉有些燒紅,方棋轉過身來,拉了拉木門,沒拉開。

再拉,沒開。

使勁拉,沒開。

方棋:“……”

難道只是長得像門,其實是牆壁來的障眼法?

不對啊!方棋摸了摸門兩邊的牆,硬邦邦的,牆確實是牆,門……是不是門?

上鎖了?!!

方棋上下摸了摸門,沒有門閂啊,難道是從外面鎖住的?不可能……鴻元不像是會受制於人的性格。還是說……這裡是修真界,他施了什麼術法?

男人站在他不遠的身後,看著他氣急敗壞,又拍又打,又急又氣,最後在原地轉了兩圈,看著緊閉的房門,猛然扭過頭來,惱火道:“開門!你給我開門,現在就開,我要出去!”

“你為什麼一定要出去?”鴻元微笑道:“乖,過來。”

過來?還怪乖?你喊小貓小狗呢?

“你少來這套,”方棋又氣又幽怨,滿肚子火氣沒處發,這屋裡連個能出氣的東西都沒有,索性哐當踢了門一腳,他這一腳用了十足力氣,奈何門是厚重的好門,紋絲不動,腳是會疼的腳,方棋低頭看了看疼到炸裂的腳,表情更苦逼了。

男人眼神微微一變,大步走來,方棋恨得咬牙,如果不是他沒事找事他至於會這樣?

男人臉色不善,沉聲道:“你什麼毛病?不是踢人就是踢門?”

方棋挑釁看他,我就踢你了,也踢你的破門了,你怎麼著吧?

鴻元蹲了下來,掀開他的衣襬看他的腳趾,眉頭緊皺,又心疼又無奈,道:“紅了。”

方棋縮了縮腳趾。

鴻元摸上他通紅的大腳趾,眼神沉沉,忽然掐住指頭用力捏了下去。

“啊——!你幹嘛?疼疼疼啊!”方棋被他捏得單腿往後跳,然而腳還被人抓在手裡,蹦了半天還在原地,“你幹嘛你幹嘛?”

鴻元終於鬆開手,起身問道:“疼不疼?”

“你說疼不疼?”方棋沒好氣道:“你用那麼大勁,還問我疼不疼,我捏你試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