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要是往這邊走,那裡就是懸崖天塹,趙將軍就算是武功再高,沒有辦法從這裡越過,更不要提跟著他的人。再者,還有一千多敵人尾隨其後,所以去這裡的可能並不高。”

蘇錦夏剛說完,駱思遠就把話茬給接了過去。

“也說不定他們已經不在了。”

事先在雲自在的信裡,只知道趙子祁遇到了危險,並不瞭解詳細的情況,現如今瞭解了,蘇錦夏突然卸去了一身的力氣。

“駱先生,麻煩你讓人送些筆墨紙硯到我營帳裡,越多越好,順便送點點心和水。接下來的時間,沒有我的吩咐,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我的營帳。”

過了半晌,蘇錦夏才開口,吩咐了一聲,就往門口走去。

見此,駱思遠嘆了一口氣,也不知道蘇錦夏要那麼多筆墨紙硯幹嘛,不過還是立刻吩咐人去辦了。

——

獄山,懸崖處。

“將軍,要不然咱們直接突圍下去好了,再這麼下去,不是個辦法,大不了你死我活。”

除開在路上逃跑的兩天,他們已經在這個鬼地方待了八天,八天餓了啃樹皮,渴了喝涼水。

再這麼熬下去,就算是不被他們給弄死,也要死在這裡了。

“容我再想想。”

聽自己的手下這麼說,趙子祁皺起了眉頭,蒼白著一張臉,開口說道。

要是擱在以前,沒有認識蘇錦夏的時候,現在不用他提醒,自己也早就拿起劍和他們拼命了,哪怕是為國捐軀。

可現在,他還不想死,他還沒有和他的小丫頭成親生子,過上平淡的日子。

也或許,他的右肩沒有被人陷害射中一箭,那他現在也不會把下面那千餘人放在眼裡。

可是偏偏他受傷了,偏偏他害怕和他們對戰就這麼死了!

“袁朗那個畜生,要不是他背板將軍,咱們也不會落到今日這種地步,害的咱們兄弟死的死,走投無路的走投無路。”

這次他們來追擊烏爾汗小分隊,就是袁朗那個畜生帶給他們的訊息。

本以為六七年的兄弟,彼此心照不宣,誰知道,他們竟被兄弟出賣,落到如今這步田地。

“千萬別讓我抓住他,要是抓住了,我就一刀一刀的把他身上的肉給剜出來。”

跟趙子祁說話的那人氣得不行,一拳砸在一旁的石壁上,怒氣沖沖的罵道。

“好了,熊三,你有這個力氣罵那個畜生,還不如省省,好好想想該怎麼出去。”

那人一罵完,立馬就有一個瘦的和個猴子似的人朝他說了一句。

這一說,那叫熊三的就惱了,看向那瘦子,“猴四,你不說話,沒人當你是啞巴。你不是翻牆爬高挺在行的嗎?怎麼也沒見你從上面往下爬。”

“哎,你個死胖子……”

“夠了,都安靜,想吵都滾出去吵。”

趙子祁本就心煩,看到兩人吵,心裡更是亂的很,於是沉下臉,開口怒了一聲。

話剛落音,狹窄的山洞裡立馬就安靜的落針可聞。

“再一天,明天這個時候要是沒有人營救,或者是再想不到辦法,咱們就沖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