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這件事,我知道了。我會和趙子祁商量一下的,等商量好了,我再給你答複。”

幾十萬斤陳年舊糧,也值得他們費一番心思了。

再者,雲自在不是說了嗎,他們手裡還有線索呢。

不用白不用!

和雲自在說完話,已經到了飯點。

吃過午飯,蘇錦夏就找到趙子祁說了這一件事,趙子祁並未反對,而是跟她說,先審問完朱慶,然後再等兩天他把山谷裡的事情安排一下,就帶著她出門去看看。

他們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單獨相處過了,正好有了這次的機會。

趙子祁這樣安排,蘇錦夏自然沒有反對。

既然已經安排好了,蘇錦夏白天上午也不去醫館了,只要有時間就給趙子祁趕製衣服。為了空出幾天的時間,她得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用在刀刃上才是。

“外面怎麼了?”

兩人商量好的第二天上午,蘇錦夏沒有出門,正做著衣服,忽然聽見外面有一陣陣哭聲。

於是蘇錦夏招來蘇六娘問道情況。

蘇六娘聽她一問,臉色一板,“還不是柳家二房的人又鬧上門來了,全身上下穿著孝服在門口哭訴呢。”

這個柳家二房真是不知好歹,看來不把蘇家鬧個天翻地覆,他們是不準備罷休了。

“好了,你氣什麼,這裡面沒有你的事,你只需要幹好你的工作就行了,”見蘇六娘比她還氣,蘇錦夏無奈的搖了搖頭,站起身來,把手中的活計整理好,“你在院裡待著,我出門看看。”

這丫頭別的都還好就是太嫉惡如仇,尤其是在她的事上,看不見她受一點兒委屈。對此,蘇錦夏既愛又恨。

撂下一句話,蘇錦夏便離開了房間。

越往門口走,外面的哭聲就越大。

家中的大門是開著的,柳氏站在門外,有雲自在陪著,靜靜的看著一身孝服的柳玉峰和姜氏在那裡鬧。

不光穿著孝服,還在跟前擺了火盆,那黃色的冥紙一疊接著一疊燒著。

“娘啊,您死的好冤枉啊,您心疼楓兒來給楓兒求情,沒想到竟把命給搭進去了。您臨走之前,有人可是答應好了要把楓兒給放出來,沒想到您頭七都快過了,楓兒還在牢裡受苦。”

“您要是泉下有知,這死都死不瞑目了啊。”

姜氏這次來,知道委曲求全,苦苦哀求,並沒有什麼用,於是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在蘇家的頭上。

搞壞他們的名聲,不把楓兒給放出來,看他們還有臉沒有臉在這個村子裡生活下去。

姜氏一句話接著一句話摸黑蘇家,柳氏聽在耳朵裡,氣得要命。

原來這就是她先前就算是不顧自己的女兒都要維護的親戚,好,好得很!

這真的是不要臉面了,不要兩家之前的情分了。

“哎呀,我的娘啊,你死後要是泉下有知,看到有人往你閨女身上潑髒水,你會不會死而複生出來教訓教訓那些歹心人啊。”

“自己的兒子沒有管好,強奸人家黃花閨女,還害死人家。為了幾個錢,把壞糧食摻到好糧食裡,搞黃了澱粉作坊的生意。害怕被人發現,還殺人滅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