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慶?”一聽到朱慶,站在一邊腿軟的孫福來了精神,驚叫一聲,“朱慶,我知道,他也在我們糧店做工,是朱兆深的手下。”

蘇錦夏說有可能是熟人作案,那這個朱慶也算是熟人吧。

不止是熟人,“前幾天的時候,他好像也把工給辭了,只比朱兆深晚辭了一天。”

“走,去朱慶家看看去。”

一聽孫福這麼說,蘇錦夏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,這廝,腦子不好使,這話早不說。

孫福被蘇錦夏這一眼嚇得縮了縮脖子,趕緊跟在蘇錦夏身後,往門外走去。

有朱子安親自帶路,蘇錦夏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朱慶家中。到了他家,依舊大門緊鎖。

見此,蘇錦夏皺了皺眉頭,一個點腳越身於牆內。

院子裡收拾的幹幹淨淨,屋裡每一個門都被鎖的嚴嚴實實,看樣子是人早就跑了。

人去樓空,蘇錦夏一無所獲,等從院裡飛身出來,臉色並不好看。

“蘇姑娘,怎麼樣?”

朱子安已經從剛才蘇錦夏身輕如燕飛入院裡的震驚中,回過神來,等見蘇錦夏出來,他走了過來,先開口問道。

他一問,蘇錦夏看向他,道:“人已經逃了,看樣子是做賊心虛。”

“這樣吧,待會兒,衙門的人來,你就把這件事全部交代給他們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
事情有了眉頭,線索再次中斷。

現在要想繼續查下去,只有找到那個叫朱慶的人。

本以為這件事只是簡單的小事,誰知道竟然牽扯到了一家四口的人命,現在蘇錦夏心裡五味陳雜。

這件事跟作坊裡的人脫不了幹系,要是再繼續追查下去,這……肯定會傷害到她不願意傷害的人。

可是一家四口的性命,就這麼罷了,她良心也難安。

她還得考慮考慮才是。

“蘇姑娘,或許你可以去雲州府找找那個朱慶,朱慶這個人有個愛好,喜歡賭錢,縣裡的賭坊少,賭的也小。一有空,他就會去府城賭錢。當年他爹死的時候,他正好在府城賭博,聽了這個訊息也沒有回來。”

“有句話說的好,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這個朱慶就算是殺了人,估計也會去府城賭兩把的。”

見蘇錦夏臉色不好,一邊的朱子安還以為蘇錦夏是因為沒有查到線索所以才這樣的呢。於是,他好心又給蘇錦夏提供了一條線索。

而蘇錦夏一聽他這麼說,愣了愣,然後看向朱子安笑了笑。

還沒有開口,只聽見朱子安繼續說道:“其實啊,這朱兆深一家雖自傲一些,就連鄰裡也不來往,可是他們一家人的本性倒是不壞,這一家人突然就這麼沒了,也該還他們一個公道。”

“朱村長放心好了,這件事我會持續關注的,不僅是我,官府也會還給他們一個公道。”

聽朱子安這麼說,蘇錦夏還能說什麼。

親情再重,也沒有四條無辜的人命重要。

這件事,她還是會繼續查下去的,現在敢殺人,說不定以後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