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記得,自打她十三歲那年起,每年的春夏,她就是這珍珠湖的常客。

可以來說,這珍珠湖的風景,她看得都惡心的要吐了。

但這一次不一樣。

和她在一起的人不一樣,心情也不一樣。

以前陪她來的人都是她的香客,而她是來賣笑的,強顏歡笑。

而這一次她是來逃命的,不過這卻是一次悠閑的逃命,她也笑了,是因為對未來下半生憧憬的笑。

“你接下來打算要去哪裡?”

見沈香玉笑得自在,蘇錦夏轉頭看向她問道。

聽她問,沈香玉並未轉過頭來看她,而是望向遠方,慢慢道:“去江南吧,不過卻不知道能不能走到那裡。”

她是幼年被拐到北地的。

記憶中僅對江南有那麼一抹的印象。

所以她想回江南看看,說不定還能想起幼時的事情來。

可範家勢力這麼大,估計他們還沒有出北地,他們的畫像就滿天飛了。

“你瞧我這腦子,這件事我倒是給忘了,這個給你,它能幫助你們順利逃到江南。”

聽沈香玉這麼說,蘇錦夏便知道了她所擔憂的事情。

一拍腦袋,蘇錦夏從腰間扯下一塊令牌來遞給沈香玉。

這塊令牌是當初李璟琰給她的,她現在手裡有了趙家令牌和範家令牌,這塊牌子放在她手裡,也沒有多大的用處。

索性,就讓沈香玉拿走吧。

按理說,這麼珍貴的東西,蘇錦夏不應該給她,可是兩條人命和一個大忙,足夠了。

“皇……皇家令牌。”

見蘇錦夏掏出一個令牌說它能幫助他們逃出北地。

沈香玉倒是很好奇,到底是什麼樣的牌子能幫助他們在範家的勢力下逃出來。

可一翻手中的這塊令牌,看到北面的四爪金龍,沈香玉嚇得差點兒沒把這塊令牌給掉進珍珠湖裡。

天啊,這丫頭一出手就是皇家令牌。

看樣子,竟還是對她不是那麼重要的東西。

怪不得,怪不得,這丫頭能敢跟範家幹上。

“你們放心的走,範家發出來的通緝令會有人幫著你們壓下去,等你們到了京城地界,有了它,你們會更加安全的。”

沒有理會沈香玉的驚訝,蘇錦夏跟她繼續說道。

聽此,沈香玉點了點頭,看了蘇錦夏一眼,感激道:“錦夏,謝謝你了。”

“不過,這塊令牌,這麼貴重,我不能要。等我們到了江南,我再託人給你捎回來,你告訴我一個地址如何?”

這令牌留在她手裡也就是逃命用。

等到了江南安頓下來,她就用不著了。

而蘇錦夏說不定將來還有用得著它的時候。

所以想了想,沈香玉看向蘇錦夏說道。

聽她說,蘇錦夏看了她一眼,對於沈香玉又欣賞了幾分。

在紅塵中沉浮了這麼多年,她一顆心本該被紅塵所染,沒想到竟還會保留著一份純潔。

“也好,”既然沈香玉如此想,蘇錦夏倒是沒有什麼好拒絕的,點了點頭,繼續道:“我家住在雲州府東安縣青山鎮蘇家村,你到時候就把它送到蘇家村好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聽蘇錦夏自報家門,沈香玉又驚訝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