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是人掉不下去,就是馬車也掉不下去。

還有這孟荷香懷著孕,怎麼就跑到有水的地方了,再說了外面還那麼厚的雪。

“今天是你大哥休沐的日子,昨天他就讓人捎信兒說回來。吃了早飯,你大嫂就自己一個人出門到村北頭等他去了。”

“誰知道二郎那個小兔崽子,偷偷跟在你大嫂身後,想要跟她借錢。你大嫂沒給她錢,他就把你大嫂給推進路邊的河裡。”

“明天蘇老黑家裡辦喜宴,正好在那河裡鑿了一塊冰用來凍肉凍菜,你大嫂就掉進了那冰窟窿裡。掉進去之後,二郎一見勢頭不好,轉身就跑了,還是蘇老黑來鑿冰看著你大嫂掉進了河裡,把她救了上來。這前前後後左不過一刻鐘。”

人拉回來之後,孟荷香就是被凍傷了。

在炕上捂了一會兒,人看起來是精神了很多,還跟他們一家人說了這件事。

可還沒過半個時辰,肚子就開始疼起來了。

聽龐氏說完,蘇錦夏一時間唏噓不已。

這孟荷香確實夠倒黴的,怎麼就掉在人家鑿的冰窟窿裡。

蘇瑾旺也是,把人推到河裡就跑了,也夠是慫的。

現在倒好了,就差點兒一屍兩命了,估計大房饒不了他。

“造孽啊。”

說完之後,龐氏像是老了十歲,臉上露出落寞又悔恨的表情。

要不是她一時心軟看在蘇雲安的份上讓三房一家住在家裡,也不會出這事兒,都怪她。

“二郎這個小畜生,這次真當不能饒了他。”

要是二郎當時拉一把,孟氏頂多受一下凍,何至於弄得她失了孩子。

這可是他們老蘇家這一輩,第一個孩子啊。

說著,龐氏恨恨道。

“奶,孩子固然重要,你身子也要緊,你身上的病剛好了一些,不能在受刺激了。”

老蘇家這次發生的事,蘇錦夏只能給予一定的同情,卻不能做些什麼。

不僅如此,他們家還要離得遠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