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聶郎中這麼說,那婦人更急了。

剩飯,他們莊戶人天天吃,也沒見誰怎麼樣?

肯定不是因為吃剩飯吃的。

聶郎中自然也想到了,繼續問道:“剩飯吃的是什麼?”

“野豬肉。”

他們一莊子都是獵戶,前天,自家男人和村裡的男人進山合力逮了一頭野豬。

當時他們都興奮,當天晚上就把野豬收拾好。

一半分給了出力的村民,一半當天晚上就在村裡的小廣場上開了篝火宴。

“你們是從山窩村來的?”

大青山附近村子不少,但是敢進深山的村民,就只有山窩村了。

他們村村子裡的人就住在大青山山下,不種地,常年以打獵為生。

按理說,這野豬肉應該沒事兒才是。

畢竟村裡那麼多人,應該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出事吧。

聽到聶郎中突然問了這麼一句,那婦人沒有開口,只使勁兒的點了點頭。

等了片刻,見眼前的大夫沒有開口,那婦人問道:“大夫,我們是聽了隔壁村的說您的醫術好,我們才找來的,你看,我家男人到底是得了啥病啊?”

那婦人有些急了,尤其是看著自家男人躺在木板床上,疼得額頭上青筋暴露。

“你先別著急,我和師父好好給他看看。”

在聶郎中問那婦人的時候,蘇錦夏已經在一邊檢視起來。

手上戴著自制白手套,嘴上戴著白口罩,同樣是蘇錦夏縫的,可是白口罩上卻繡著一枝歪歪斜斜的梅花。

這是六丫要練習刺繡,在蘇錦夏不注意的情況下,拿走了白口罩縫上的。

事權從急,蘇錦夏還沒有來得及把第二個口罩做出來,這個已經派上了用場。

蘇錦夏沒帶手套之前,先給這男人把了脈。

接著又掰開男人的嘴巴看了看。

男人因常年吃肉,還不刷牙,牙齒又黃又臭。

蘇錦夏看了幾眼,趕緊合上。

接下來,蘇錦夏伸出手在那男人的肚子上摁來摁去,這時候被人在一邊吵得有些心煩,就開口說道。

她這一說,那婦人立馬就安靜了下來。

她來之前聽說了,聶郎中有了小女弟子,醫術也不錯。

所以她聽到蘇錦夏這麼一說,立馬就閉上了嘴。

院子裡安靜了,蘇錦夏專心致志的投入到狀態。

伸出手指在那男人肚子上摁了摁,摁一下,看一眼男人的反應。

摁了有五六下,男人疼得滿頭大汗,在婦人也有些坐不住的時候,蘇錦夏終於停了下來。

拿出針灸在男人身上紮了幾個穴位。

男人身上的疼痛瞬間止住了。

站起身,看向那婦人,“我和我師父去探討一下病症,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。”

說著,蘇錦夏拉著聶郎中就去了一邊小聲交談著。

那婦人見蘇錦夏和聶郎中還要探討病情,她心裡有些惴惴不安。

而跟她來的兩個壯漢,臉色也不好看,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,看著那婦人,“嫂子,你說他們是不是診不出來我哥的病啊?”

壯漢有些不信任這兩人的醫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