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飯剛吃了一半,聶郎中就拎著藥箱,進了屋,掃了趙子祁和範欽一眼,沒有吭聲。

接著看向蘇錦夏,招了招手,“走,趕緊跟上,宋家莊出了一個急症,好像還挺棘手的,你跟我走一趟。”

聽聶郎中這麼說,蘇錦夏二話不說,就放下了碗筷。

接著拿著自己的金針和前些日子自己專門定製的小藥箱就出了門。

見人遠走了,範欽和趙子祁才放下筷子,範欽看了趙子祁一眼,道:“這丫頭的審美,我真是不敢茍同。”

穿著深藍色、一朵花都沒有繡的長裙,揹著一款大紅大紅的藥箱,怎麼看怎麼別扭。

“這丫頭性子一貫的深沉,習慣就好了。”

聽範欽這麼說,趙子祁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。

觀察這丫頭這麼久,趙子祁還是比較瞭解蘇錦夏的,這丫頭有著不該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,反倒是做起事來十分果斷,有自己的主張。

也就是這一點,讓她比一般人要特別。

聽趙子祁這麼說,範欽沒有再回話,低頭繼續吃飯。反倒是蘇錦月掃了兩人一眼,心裡對這兩人的不喜又多了幾分。

她家三丫怎麼著,礙著這兩人什麼事了,兩個大男人在一個小姑娘家背後嚼舌根,還當著他們的面。

但不管如何,蘇錦夏是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。

一出了門,她就看到一個年約四十歲、紮著頭巾的婦人,等候在門口,一臉著急。

想來這就是出事那家派過來請自家師父的人。

婦人著急的滿頭大汗,一身打滿補丁的長裙,一雙手長滿了老繭,面容顯得格外的蒼老。

亦步亦趨的跟著兩人的身後,一句話不說,但腳下的步子卻顯示出她的焦急。

聶郎中估計也知道她著急,就邁開了步子。

到了澱粉作坊,架好牛車,一行人立馬以最快的速度往宋家莊趕去。

“你給我們說說,你丈夫到底是怎麼個情況?”

牛車上,聶郎中開始仔細詢問著那婦人情況。

剛開始婦人來找他的時候,只說了她家丈夫喝酒吐了血,現在還在昏迷不醒,看樣子是時日無多了。

“五年前,我男人就經常頭暈頭痛,時常大半夜疼醒,找了大夫,吃了半年的藥也不見起色。有一次,我家男人喝醉了酒,一下子就睡到了天亮。從此,我家男人每天晚上都會喝上一碗酒。可誰能想到,這一喝就差點兒沒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。”

聽聶郎中問,那婦人也不瞞著,把事情的始末說清楚了。

說著說著,就開始嚶嚶哭起來。

一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,看來是真的擔心害怕。

那婦人哭了半天,到最後覺得不好意思,抬起頭來,用袖子擦了擦眼淚,抬頭望向聶郎中,“讓您見笑了。”

“我家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,萬一他這麼走了,我……”

那婦人想給聶郎中解釋解釋,可這一說話,又要哭,到最後還是咬了咬嘴唇生生忍住了。

“以前給你家那位治病的大夫,可是陳大夫?”

ps:謝謝‘冰寂吹蕭’100書幣、‘桃之妖妖’999書幣的打賞,謝謝兩位小仙女,麼麼噠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