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水很清,其中還帶有一絲甘甜。

本以為蘇家村裡的井水味道已經夠好的了,沒想到這山泉水味道要比它好上很多。

“卻是瘧疾無疑。”

蘇錦夏本就有些口渴,現在覺得這山泉水不錯,就一碗喝了下去。

喝完,看向自家師父和趙子祁說道。

可她這一說,見兩人都沒有反應,蘇錦夏這才意識到她說錯話了,趕緊改口,“瘧疾就是寒熱病。”

“寒熱病?你確定?”

一聽是寒熱病,趙子祁沒有什麼反應,倒是聶郎中輕喊了一聲。

寒熱病醫術上有記載,是一種因為蚊蟲叮咬而引發的傳染性疾病。

這病若是控制的不好,就猶如瘟疫一般。

寒熱病是極為可怕的一種病症,但是卻鮮少聽說過有人得過此病。

他行醫多年,也就在南方遇到過一次。

也就是那一次,他把此種病症深深地記在了腦海中,直到現在被提及他還是渾身泛著冷汗。

那一年他還是個小藥童,跟著師父去行醫,就遇到了此病症。

當時所有的大夫都束手無策,因為要控制住此病症,官府無奈之下便直接下令燒毀了好幾個村子。

當時那幾個村子,可是無一活口啊。

“寒熱病,那是什麼?”

聽蘇錦夏說完之後,聶郎中臉上的神情,晦暗不明,如喪考妣。

趙子祁一道長眉輕皺,看向聶郎中問道。

聶郎中被他一問,立馬回過神兒來,拂起袖子擦了擦頭上莫須有的冷汗,掃了蘇錦夏一眼,開口把此病症以及他當年的經歷給趙子祁說了一遍。

“那場面,是我親眼所見,至今想想都有些後怕。當年要不是家師在我們那一帶很有威望,估計我們兩人也難逃一死。”

說到最後,聶郎中長籲短嘆,一臉哀傷。

趙子祁臉色也不好看,繃著一張臉,讓人看不清情緒。

蘇錦夏坐在一邊,自顧的聽他們說著,一邊還能分出心思來,想著用什麼方子來治病比較好。

“趙公子,你說,現在我們該怎麼辦?”

他的師父當年醫術那麼高明都束手無策,聶郎中在心裡已經給這幾個人判了死刑,就開口問道趙子祁。

不過,他這般問,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
那就是讓趙子祁盡快處理掉這些人。

不是他心狠,而是必須要這麼做,要不然,一旦這病傳染開來,這山下的村子就遭殃了。

聽聶郎中這麼說,趙子祁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
繃著的臉,愈加面無表情,不過身上的氣勢卻越來越冷,越來越逼迫人。

別人不知道,他卻清楚得很。

得了寒熱病計程車兵,可不止這幾個。

從北地秘密遷移過來計程車兵,得此病的有三百多人。

三百多個士兵,他……

“你一定要治好他們,你要是治好他們,我多少錢都給你。”

蘇錦夏正想著治療方子,突然就被趙子祁握住了小手。

蘇錦夏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就想抽出自己的手,可是趙子祁這廝的力氣,哪裡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比的。

抽兩下沒抽出來,蘇錦夏也就放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