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柳氏的擔心,蘇錦夏便繼續說著這無中生有的話。

到最後,終於把柳氏給說服了。

只見柳氏聽完她的話後,點了點頭,便讓蘇錦夏把馬拴在院裡。

還把蘇錦笑原本給雞割的嫩草給了雜毛馬。

日子不疾不徐的過著,豆腐作坊的活計在第二天就進入了正軌。

作坊裡請了幾個人,孟氏、楊鐵牛、柳玉峰,以及徐氏請來的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一個女人,姓郝,是徐氏孃家弟弟的媳婦兒。

豆腐作坊是徐氏和蘇錦夏的,原本就該由他們倆來操持。

可蘇錦夏是個懶的,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蘇雲康。

而她自己則待在家裡,喝喝熱水,刺刺繡,打發著時間。

不過,這並不是她現在的主要活計。

她現在跑得最多的是聶郎中家。

聶郎中家,人口簡單,一共四個人。

袁氏,聶郎中妻子,聶海勝,聶郎中之子,馮氏,兒媳婦兒。

聶郎中今年五十有餘,南方人。

十幾年前,南方水患,他全家逃難於此,在這裡定居。

兒媳婦今年三十二歲,逃難的時候懷著的孩子沒了。

傷著根本至今未孕。

“三丫頭,你有什麼事就直接給我說吧,你就別忙活了。”

這幾天,這個蘇家三丫頭幾乎天天來。

來了之後,跟人打完招呼,就開始幫他幹活,晾曬晾曬藥材,順便碾藥。

剛開始他還有一些納悶和不解。

蘇家三丫頭此舉更弄得他心惶惶。

一連幾天,見她如此模樣,聶郎中終於看不下去了,便開口再次問道。

“我來的第一天不是已經跟您說了嗎?你咋還問我?”

聽聶郎中問,蘇錦夏倒有理了。

看了聶郎中一眼,回了一句,接著轉過頭去,繼續侍弄那些藥架上的藥材。

“你要是個男孩兒,我就教你了,可你偏偏是個女孩子。咱們這大晉國哪裡有女子行醫的?”

聽這丫頭這麼說,聶郎中很認真的去回憶這丫頭前幾天來說的話。

等想到了,聶郎中又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。

這行醫忌諱很多,根本不適合女孩子學。

“怎麼沒有?南方的何柴世家可是不論男女都學醫的,這還不算,聽說這宮裡可是有不少女醫正。再說了,咱們國家都有女博士,為啥就不能有女大夫。”

說到這重男輕女的話題,蘇錦夏就不願意了。

根本不顧慮她還要求著聶郎中‘教’她醫術,便反駁道。

一時間反駁得聶郎中啞口無言。

最終,深深地看了蘇錦夏兩眼,開口說道:“你可要想好了,如果你學醫,日後,肯定不會有人來找你醫治。二來,日後我吩咐你做什麼就要去做什麼,不能有怨言,要不然你就回家去吧。”

“師父,其實我學醫也不是為了去做什麼大夫,而是我想著到時候家裡人有人生病,我還能幫幫忙。”

聽聶郎中算是答應了,蘇錦夏高興地回了一句。

而聶郎中聽蘇錦夏這麼說,愣了愣,腳步一頓,看向蘇錦夏說道:“你能這麼想就好。不過,你放心,既然你已經入了我的門,我自當全力去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