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尚偉在街上轉了個圈兒,受盡嘲笑和羞辱,這才丟掉臭氣熏天的痰盂,倉皇逃回了張家大宅。

他洗了好幾次澡,卻還覺得身上有股臭烘烘的味道,噁心極了,直至妻子站在浴室外提醒:“尚偉,我爸來了,你快出來。”

阮尚偉這才不得不裹了浴袍走出來,就見岳父張炳義正揹負雙手,站在陽臺向外眺望,彷彿若有所思。

張炳義隱隱覺得不對勁兒,乾安縣包家莫名其妙就被人滅了,曹廣平突如其來就意外死了,林氏地產又無緣無故跟雲圖廣告做起了生意……

憑他這些年勾心鬥角的毒辣眼光,隱隱覺得這一樁樁、一件件的事情背後,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巨手,暗暗操控著一切,把所有人耍弄的團團轉。

張炳義微眯起了雙眼,暗暗思忖。

他這些年始終沒有放鬆對張鎮遠的戒備,幾乎是不遺餘力的打壓,清楚對方早就黔驢技窮,壓根兒翻不起這麼大的浪花。

“張辰?”張炳義想了想,很快排除了這個念頭,“一個胎毛都沒褪乾淨的小孩子,哪怕多了點兒心思,又能有多大能耐?或者,是張鎮遠踩了狗屎運,我多想了?”

阮尚偉接過妻子遞來的茶,氣急敗壞叫嚷:“爹,我咽不下這口惡氣!張辰那個小崽子,他該死!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!”

“這點兒屈辱就受不了,你還能有什麼出息?”張炳義慢悠悠轉過身,嗓音低沉,“我兒子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,我不也腆著老臉,跑去求張天衡,上趕著跟人家做生意麼!”

“我當初瞎了眼,才會把女兒嫁給你這廢物!乾安縣的服裝廠,被張鎮遠打理的有模有樣,多好的產業啊,我交給你僅僅幾個月,眼瞅著就要虧損了!你要能爭點兒氣,也不至於今天出大丑,讓我這張老臉都臊得慌!”

阮尚偉拍了拍大腿,仍舊滿臉的不服不忿:“那能怨我麼!乾安縣那群土包子,全都只認張鎮遠,我過去了他們鳥都不鳥我,還怎麼談生意?您要把雲圖廣告交給我,我也能經營的有聲有色,簽下幾千萬的大單子!”

張炳義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,眉頭擰起來,直勾勾盯住他。

阮尚偉只是張家的女婿,又是街頭混混出身,在家族裡並沒有多少地位。

他瞧見岳父大人這般模樣,不禁有點兒慌亂,清了清嗓子:“爹,我……我態度不好,也就是說說……”

“你倒提醒我了。”張炳義往旁踱出兩步,自顧自的說道,“我這些日子很不順利,派出去與天衡集團洽談的幾波人都被趕了回來。”

“因為張嘯跑去河西惹事,得罪了張天衡,張風雷那老狐狸對我不滿很久了,所以今天才會故意偏向張鎮遠,給我點兒顏色瞧。他表面是在針對你,其實衝著我來的。”

阮尚偉臉色變了變:“老東西到底啥意思?還打算重新扶持張鎮遠,跟咱們為仇作對?”

“呵呵,我既然贏了,就不會再讓人贏回去。”張炳義低低冷笑,滿臉陰險,“既然張鎮遠不知死活,天衡集團這口鍋,就交給他來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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