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,可以殺人。”亞西說著做了一個手槍的手勢,嘴裡說著,“砰,砰砰,腦袋沒了,人就去天堂了。”

“好了,亞西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我說。

“回去接著啃你的玉米。”王保振說。

亞西抬起手臂沖我敬了一個軍禮,然後轉身出門。

“有問題嗎?”

“沒問題。”許軍說。

“你聽懂他說什麼了?”王保振問。

“大概意思我聽懂了。”許軍說。

“這亞西不是正常人,他腦子有問題。”我說。

“也可能是裝的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我看不像是裝的,他就是個白痴。”許軍說。

“你不要這麼快下結論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又想和我抬槓是吧,我說他是白痴,他就是白痴。”許軍說。
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是白痴?”王保振說。

“別吵了,保振,你把卡維叫過來。”我說。

王保振瞪了一眼許軍,出了屋。

“許軍,這兩個人感覺都不像是兇手。”我說。

“如果這兩個不是,那就是卡維了。”許軍說。

“你怎麼判斷的?”

“你不是說這兩個不是,那麼剩下一個就是了。”許軍說。

“你就這麼判斷的?”我說。

“直覺,第六感覺。”

“第六感覺?其他五種感覺是什麼?”我問。

“我想想。”許軍說。

“行了,不用想了,我明白了。”

王保振帶著卡維進來。

“什麼事?”卡維問。

“我們想向你瞭解點情況,就是昨天夜裡,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?”我問。

“是有動靜,夜裡我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,我從門縫裡看到一個人走過去。”卡維說。

“誰?”我問。

“好像是丹尼爾,看那人的身形像是他。”卡維說。

“你還不能確定是吧?安娜被殺,你是怎麼看的?你覺得誰有嫌疑?”我問。

“我覺得每個人都有嫌疑。”卡維說,“當然也包括我。”

“那麼我也有嫌疑了?”我說。

“你肯定沒有嫌疑。”卡維說,“你怎麼會殺自己的老婆呢?”

“安娜不是他的老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對,是別人的老婆,別人的老婆更沒有理由殺了。”卡維說。

“我怎麼聽你說話,挺繞腦子的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是嗎,我覺得殺手肯定是個變態。”卡維說,“對了,我有一個疑問,為什麼兇手會把安娜帶到山林裡掐死?女人為什麼沒有反抗呢?是不是安娜認識這個殺手?”

“認識殺手就深更半夜跟他走了?”王保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