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有,船上的通訊裝置壞了,他們在修。”辛迪說,“應該很快就修好了,風大了,回去吧。”

辛迪上了舷梯。

我回到屋裡。

“辛迪和你說什麼了?”許軍問。

“沒說什麼,說先要去戈魯的島,再去蝙蝠島,還有,果然船上的裝置壞了。”我說。

“辛迪有沒有提到我?”許軍說。

“嗯,提了一下,問你這兩天過得怎麼樣?”我說。

“你怎麼回答的?” “我說你挺好的,每天都在讀《聖經》。”我說。

“我不好,一點都不好。”許軍說,“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?”

“女人善變,水性楊花這是女人的本能。”王保振說,“還有,過去中國有句古話,女人的心,海底的針。”

“海底的針?什麼意思?”許軍問。

“女人的心,就像海底的針,扔一根針下去,你去找找?”王保振說,“茫茫大海,你知道這針在哪了,你能找到這一根針嗎?針藏大海,讓人捉摸不透。”

“明白了,女人心,海底針。”許軍說。“但我覺得王倩沒那麼複雜。”

“沒那麼複雜,是因為她現在是你孩子的娘了。”我說。“我想我兒子了。”

“我也想我女兒了。”許軍說。

“不知道晚上有吃的嗎?”王保振說。

“每天能有一頓飯吃,我就滿足了。”我說。

“我要讀《聖經》了。”許軍說。

“讀吧,讀了我好睡覺。”王保振說。“我現在和有糧一樣,聽一會腦子就迷糊了。”

我很快也睡著了。

醒來後,看到外面漆黑一片,風很大,有浪花飛濺進屋裡,船搖晃著,擺動越來越大,我的身體朝一邊滑去。

“有糧,你醒了?”王保振問。

“醒了。”我說。

“我怎麼感覺這船要翻呢?”王保振說。

“不會吧,船都擱淺了,不可能翻。”我說。

“這船一直在傾斜。”許軍說,“搞不好要翻。”

“外面的風浪很大。”王保振說,“這擱淺的大貨船都能傾斜,卡維他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?這麼大的暴風雨,估計他們都得被風吹走。”

“不好,這二十條人命啊,我們去把繩梯放下吧。”我說。

“不行,要先問問戈魯,這可不是玩的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我草,再去問戈魯,那些人都死光了。”許軍說,“我去救人。”

“許軍,你不能去,會被打死的。”王保振說。”千萬不能去。“

許軍沒搭理他,出了屋。

我跟著也出去,我抓著欄杆一點點朝外面挪,艱難的走到船舷邊後,我和許軍放下了三個繩梯。

海上波濤洶湧,幾乎所有的木頭都被海浪捲走了,下面有人喊叫著。

很快有人上了繩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