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又傾斜到另一邊,想爬到門口都很難。

船不會翻吧?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
貨船劇烈搖擺了五六分鐘後,突然猛得抖動了一下,船底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,接著船傾斜的幅度慢慢變小了。

天漸漸亮了許多,船漸漸平靜了下來。

一陣短暫的暴風雨過去了。

戈魯和哈吉出了屋。我們也跟著出去。

甲板上的木頭到處滾落著。

很多人在甲板上圍觀什麼,似乎有人躺在甲板上。

有警衛大聲的喊著戈魯。

“好像出什麼事了?”王保振說,“走,我們去看看。”

“看起來像是木頭滾落後砸到人了。”我說。

我們走上甲板,看到一個警衛躺在地上,額頭上有血跡。

“他死了。”一個警衛說。

“怎麼死的?”戈魯問。

“從艙樓上掉下來的。”警衛說。

“什麼時候掉下來的?”哈吉問道。

“三分鐘前,有人看到他從上面掉下來。”警衛說道。

哈吉蹲下來,察看這屍體頭部傷情。

“他脖子上有傷口。”另一個警衛說道。

哈吉按著死屍的頭看著。我看到屍體的脖子上有兩個小洞,像是被什麼猛獸的尖牙刺的。

“抬走吧。”戈魯說道。

有一個帶著白色大簷帽的人跑過來,這是駕駛艙的人,他跑到戈魯跟前,神色慌張。

“怎麼了?”戈魯問。

“船擱淺了。”

“擱淺了,怎麼會擱淺?”

“是剛才的暴風雨把船推離了航線,船的吃水線太低了,要把木頭推到海裡,減輕船的重量。”

“好,那就把木頭推進海裡。”戈魯說。

“現在還不行,要等等,看這天氣,還會有暴風雨。”

“好,那就等等。”戈魯說。

“都給我回屋去。”哈吉喊道。

人群漸漸散去。

回到屋裡,我用爛布把門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