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要吃了,沒有比這更有營養的食物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要砸你砸吧,我是吃不下去。”我把骨頭扔給他。

王保振拿著這根大骨挑著下面的碎骨頭,他突然從下面挑起一副手銬來。

“怎麼還有手銬?”許軍說。

王保振看了看自己的手銬,“我草,難道都是和我們一樣的人,一樣的命運?”

“和我們一樣被流放在這裡的人?”我說。

“看來很有可能。”許軍說,“這個島原來是專門流放犯人的。”

“我們可不是犯人。”王保振拿起一根手臂骨看了看,“這骨頭斷裂了,難道是死前被人砸斷前臂?”

“是不是發生內訌了?”我說。

“有可能。”王保振皺著眉頭,“許軍你把那骷髏頭拿給我看看。”

許軍把骷髏頭丟過來,王保振拿起來仔細察看著。

“好像左邊的眼眶凹進去了。”我說。

“這不是凹進去,這眼眶骨少了一段,還有下頜骨也少了一塊。”王保振說,“哎,這就有點奇怪了,這些屍骨很多都碎了,怎麼看上去像是這兩個人死了以後,屍骨被人砸了。”

“這是誰幹的?人都死了,還要砸屍骨?”許軍說。

“我餓了。”王保振從口袋裡掏出壓縮餅幹,“我先吃點,你們倆迴避吧。”

“你他嗎的吃東西,我們還要回避?”許軍說。

“你們的餅幹都吃完了,我怕你們經不起誘惑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拿來。”許軍說。

“什麼拿來?這是我的餅幹。”王保振說,“我這餅幹打算吃三天呢。”

“別廢話了,分了吧。”我說。

“不行,絕對不行,你們不能這樣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麻辣隔壁的,你是想讓我們動手搶是吧,有糧,你把他按住了,餅幹他一口也不能吃。”許軍說。

“保振老弟,你還是分了吧,不然餅幹你就吃不到了。”我說。

“你們這兩個強盜,也太欺負人了吧,太無恥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少廢話,分吧。”我說。“誰讓你他嗎的一直不吃?你這是故意調戲我們,還讓我們迴避?”

“是啊,你以為你是大白屁股的少婦?”許軍說,“還他嗎的迴避?你要不說迴避,我還真沒打你這小餅幹的主意呢。”

“去你的吧,你早就盯上我的餅幹了。”王保振說,“分你們可以,只能給你們一小塊。”

“滾你媽逼的,我們現在是共産主義社會了,必須得平均分配。”許軍說。“你要敢給自己分大塊的,我們哥倆把你分了吃了。”

“王保振,別矯情了,吃完餅幹後,那湖裡還有魚呢。”我說。

“好吧,這坑爹的共産主義社會。”王保振把餅幹遞給我,“有糧,你分吧。”

我把餅幹掰三塊,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