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睜開眼,就看到管紅撅著屁股,像狗一樣在我身邊聞來聞去,她甚至還聞了聞我到腳。

“怎麼了你這是?有病?”我說道。

“誰有病?有糧,你身上有一股怪味,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,像是狐臭味。”

“是嗎。”我抬起胳膊聞了聞。“沒有啊。”

“昨天夜裡你去哪了?”管紅問。

“我和王保振,許軍去打獵了。”我說。

“哎,你打獵怎麼不叫我一聲。”

“我昨天看你睡得很香。”我說道。

“有糧你猜,我昨天夜裡夢見誰了?”

“夢見寧程程了吧。”我說。

“不對,你肯定想不到,我昨夜夢到你媽了。”

“夢見我媽?你又沒見過你媽,你這夢有點神奇啊。”我說。

“就是你媽,你媽說媳婦啊,有糧不容易,吃了很多苦,讓我好好待你。”管紅說道,“對了,哈爾曼早上來了。”

“你怎麼不叫醒我?”

“他不讓我叫醒你,他給我送了兩盒巧克力,他還給你送了一個煙鬥,還有煙葉呢。”管紅說道。“這人真不錯,是個好人。”

“把煙鬥和煙葉給我。”

“你等一下,我先給你拿給樣好東西。”管紅說道。

“還有什麼好東西?”

管紅沖我笑了笑,然後出了屋。

過了一會,她端著一個大託盤,上面是烤肉,還有羊奶。

“這是我給你烤的羊排,羊羔排,很鮮嫩。”管紅說道。

看到這烤肉後,我哇地一聲,趴在床邊上,開始嘔吐,我把胃裡的黃水都吐出來了。

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管紅問道。

“趕緊把這肉拿一邊去,別讓我看到。”我說。

管紅把羊排拿出了屋。

我躺在床上喘息了一會,腦子裡浮現出許軍抱著女屍烤焦的殘肢,我又一陣惡心,趴在床沿上嘔吐著。胃裡一陣痙攣,我從床上掉了下來。

管紅驚呼著,把我拉起來。

“你生病了?有糧,你沒事吧。”管紅拍著我的後背。“你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

我出了屋,喘了幾口氣,感覺好了一點。

“煙鬥呢?”我說。

“我這就給你拿,你先吃點東西吧。”管紅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