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昨晚選的那個女孩呢?”王保振問。

他這一問,我才想起那個女孩來,夜裡我和管紅回來後,看到床上已經沒人了,她自己走了。

“她回去了。”我說。

“有糧,我們去看看草地裡的屍體。”許軍說。

“有糧還沒吃飯呢。”管紅說。

“不吃了。”我說。

“不吃怎麼行,這身體要緊啊。”管紅端著一個碗遞給我。

我朝碗裡看了看,白裡透著黃,像是牛奶。

“這什麼奶?”我問。

“驢奶,趕緊喝,還熱乎,這個大補。管紅說。

“這島上有驢?”我問。

“不,說走嘴了,是鹿奶。”管紅說。

王保振哼唧了一聲,“有人腦子裡想得是驢大行頭。”

“滾一邊去。”管紅沖王保振吼道。

“管紅姐,你很有學問啊,連驢大行頭都知道是什麼意思?”許軍說。

“你們這兩個偽警察,趕緊破案去吧。”管紅說。

我低頭喝著奶,這奶腥氣很重。

“啊呦,這誰給送的奶啊?”門口有人說話。

“是管紅的奶。”許軍說。

“你再胡說,我撕爛你的嘴。”管紅說。

進來的是夏小蕊。

我把碗放下,“怎麼樣,昨夜死的那三戶人家,有沒有仇人?”

“我問過了,他們沒有仇人,這島不大,平時這兩三百戶人家,很少有打架吵鬧的事發生。”夏小蕊說,“大家都很和睦,島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離奇的事,有人說是昨天晚上,酋長沒有把邪魔驅趕走,還有人說我們這新來的人,給他們帶來了厄運,想讓我們早點走,但大多數土著還是支援我們的,我覺得趕緊盡早破案吧。”

“小蕊,今早死的這個人叫什麼?你問了沒有?”王保振說。

“差點忘了,問過了,這人叫烏木,有五十多歲,他單身一人。”

“有糧,我們去看看這個屍體,剛才我們檢視過,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。”許軍說。

死者是倒在路邊的草地上,脖子上有勒痕,渾身塗滿白粉,身上沒有其他傷。草地旁有一個水溝,死者應該是被人從水溝拖過來的。

許軍彎下腰,手翻著死者的眼皮看了看。

“你看什麼?”王保振問。

“我聽說死者的眼睛能留下兇手的樣子。”許軍說。

“有嗎?是不是長得跟你一樣?”王保振說,“這是不可能的。”

“不可能,那為什麼很多兇手會把死者的眼睛剜掉?”許軍說。

“別扯這個,看看有什麼線索嗎?”我說。

“有糧,這像是第二現場,就是說很可能是死者被殺後,拖到這裡來的。”王保振說,“沒有腳印,兇手應該是雙腳踩在河溝裡。”

“他家在哪?”我問。

“一個土著給我說,那邊一個茅屋就是他的家。”夏小蕊手指著遠處,“目測不到一百米。”

“去他家看看。”王保振說。

有一個土著過來,他沖我叫嚷著,然後手指著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