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哀樂聲陣陣,一隻鳥從樹枝上掉下來,摔在地上,一動也不動。

“死了?”王保振看著窗外。

“不知道。”我說。

屋裡只有我們兩人,咖啡室裡煙霧繚繞,劉穎推門看了一眼,便縮回了身子。谷老師進來,他咳嗽了一聲。

“有事?”王保振問。

“毛順走了。”谷老師說。

“去哪了?”我問。

“他下午走的,他說他不回來了,讓我告訴你們一聲。”谷老師說,“他說要去學醫。”

“嗯,謝謝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這個年輕人挺奇怪的。”谷老師說,“說走就走了,工作也不要了。”

“走就走唄。”我說。

谷老師把門窗都開啟,讓煙氣散出去。

“那隻鳥又活過來了,飛走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哪隻鳥?”我問。

“就是剛才那隻從樹上掉下來的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我去,你一隻看這只鳥啊。”

陸隊長帶著劉穎進來。

王保振遞給陸隊長一支煙。

“還抽啊?看看這屋,都呆不下去了。”劉穎說。

陸隊長把煙夾在耳朵上,他沖王保振說道,“侮辱女屍的案子有沒有線索?”

“沒,沒什麼線索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沒線索?”陸隊長皺了一下眉頭,“你們沒線索,我這邊有線索了。”

“什麼線索?”我問。

“他全招了,是李主任幹的。”陸隊長說。

“你們怎麼查出來?”王保振問。

“一個女工告訴我的,說半夜裡看到李主任從停屍房出來。”陸隊長說,“這女工也給你們說了,是吧。”

“對對,本來想晚一會告訴你的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這案子總算破了。”陸隊長說。“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發現呢。”

“破了就好。”我說。

“這都快7點半了,這個馮海怎麼還沒來上班?”劉穎說。

“再等等唄。”陸隊長說。“這人還不一定是吸血鬼呢,有誰知道他家的地址?”

“有一個叫侯建設的人知道。”劉穎說。

“再等半個小時,讓這個侯建設帶我們去他家。”陸隊長說。

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