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多小時後,王保振從屋裡出來,手裡拿著一件女人的裙子和小手電筒,春風滿面,得意洋洋。

“有糧,我給你說,我給你說。”王保振把裙子遞給我,整理著頭發。

“你倒是說呀?”

“我給你說,她們服務還真是不錯,走的時候,她們還送了我一個手電筒,還有這件裙子,說給我做個紀念,特區就是他嗎的好。”王保振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,“這刀也是送的。”

“你花了多少錢?”我問。

“五百塊。”

“這裙子和手電筒,還有這水果刀能值兩百塊?”我說,“你腦子進水了。”

“奶奶的,這不是說話的地方,走,這個地方休息。”王保振徑直朝前走去。

過了兩條馬路,進了公園。

“這裡真他媽的好,哪哪都是公園。”王保振甩著胳膊。

“去哪?”

“找一個隱蔽的,沒有燈光的地方,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。”王保振手一指,“花壇那邊,那邊夠黑的。”

我和王保振從花壇上爬過去,裡面有一顆大樹遮天蔽日。

我們靠著大樹坐下。

“這地方是不錯,很隱蔽。”我說。

“有糧,我愛死你了。”王保振拿著手電筒看了看。“下輩子我們還是兄弟。”

忽然樹後面有動靜。

王保振拿著手電筒朝後面照著。

一個女人露出了頭,“哎,你們能不能去別的地方?”

“你是幹什麼的?”我說。

“我們幹什麼,關你屁事?”又一個女人露面,她衣衫不整,頭發撩亂。

“就你們兩個女的?”王保振說。

兩個女人沒有搭話,一個女人從煙盒裡掏出煙點上。

“你們也要在這裡過夜?”我問。

“這話問的新鮮?你們去別的地方吧,我們先來的。”抽煙的女人說道。

“看這兩個男人就惡心。”另一個女人靠著抽煙女人的肩膀。

“你們不會是同xing戀吧?”王保振說。

“你們不也是嗎?”抽煙的女人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