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打牌,打升級,我和王力一家,宋中國和周沖一家,王保振負責端茶倒水。宋中國兩人玩得興致很高。快要熄燈的時候,王力給王保振遞了一個眼色。一切都在預料中,兩人吃了安眠藥很快睡著了。

熄燈後,等了半個小時,外面沒動靜了。我們點亮蠟燭去了衛生間。

拆下鏡子,拿著鏟子挖牆,劉田和王力一組先挖,我和王保振去睡覺。

夜裡兩點多鐘,王力叫我們起床幹活。

去了衛生間,他們的進度不大,只有五厘米左右深度的坑。

我和王保振挖了三個多小時,突然發現旁邊的磚頭松動了,繼續挖了幾分鐘後,這塊整磚被我們挖了下來,一塊磚被挖掉後,進度突飛猛進,一口氣挖掉七塊磚,王保振把頭塞進洞裡,看了一會,縮回腦袋。

“沒想到這洞一夜就讓我們挖穿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外面是院子嗎?”我問。

“外面是個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怎麼還是牆?”我說。

王保振鑽了出去,我隨後也跟著出去。

外面真是一堵牆,上面拉著鐵絲網,牆的兩頭把我們的院牆堵死了,這牆沒有我們的牆高,所以,從我們院子裡看不到外面這個牆。

牆下面有一個三米多寬的無底深澗。

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,這牆下面有下水道。”王保振說。“從這下水道應該能進到那個院子裡。”

“天快亮了,明天再來看吧。”我說。

“不行,現在就得看。”王保振說著繞過深澗,俯身察看下水道。

“怎麼樣?”我問。

王保振拽了拽下水道的鐵欄杆,“這下水道,可以鑽進去人,但不知道另一頭是什麼?”

“那鐵欄杆怎麼過?”

“鐵欄杆生鏽了,用石頭能砸斷。”王保振說。“明天夜裡,不,今天夜裡我們就能進那院子裡了。”

“進那院子,還不知道怎麼樣呢?趕緊回來吧。”

我和王保振鑽回來,然後把鏡子裝上。

剛出衛生間,就看到蔣文革站在我床邊上。

“你們上個廁所,還兩人一起上?”蔣文革說。

“他褲子拉鏈卡住唧唧了,我幫他拽下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都起床了,早操。”蔣文革喊道。

我們幾個都起床了,只有宋中國和周沖紋絲不動躺在床上。

“你們兩個,死了?”蔣文革說道。

拉索走過去,抹了抹宋中國的鼻息,“哎呦,他真死了。”

拉索說完這話,我心裡咯噔一聲,我看了一眼王保振,這個狗日的下這麼多藥?這不是添亂嗎?這下完了,這一查就能查出來。

王力也沖著王保振瞪眼。

“死了?怎麼死了?”蔣文革走過來。

拉索又摸了一下週沖的鼻息,“哎呦,我的媽呀,這個也死了。”

我暗想,死一個還好對付,這下死了兩個,還有,這醫務所怎麼能給王保振一次開這麼多的安眠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