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嬌點了點頭。

我出了駕駛室,看到龍哥的女人橫躺在甲板上,一圈殘疾人圍著,大家輪流草她。而只有一個人遠遠地看著,這是一個得了小兒麻痺症的殘疾人。

龍哥耷拉著頭,身子歪向一邊。

我走過去,拽起他的頭發,發覺他的脖子已經斷了,被人硬生生擰斷了。我解開欄杆上的繩子,把他扔進海裡。

這又是一場屠殺,四條人命沒了。

王保振拄著一根鐵棍出來時,幾個殘疾人沖他點頭哈腰。他們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新主人。

我把一條中華煙拆了,拿給王保振。

王保振給他們一人發了一盒煙。

宿舍裡傳來龍哥女人的慘叫聲。

“什麼情況?”王保振皺著眉頭走過去。

進了宿舍,看到龍哥女人一絲不掛,被綁在床頭,一個殘疾人在用螺絲刀,朝女人下身戳著。

王保振慌忙奪下螺絲刀,踢了這個殘疾人兩腳,其他殘疾人沖過去,對這個虐待女人的殘疾人拳打腳踢。

五分鐘後,王保振在甲板上召集所有殘疾人,他說了兩條禁令,一是,不準虐待女人。二是龍哥女人是他們殘疾人共同的老婆。

一個明白他意思的啞巴打著手勢,用啞語把王保振的話傳遞下去,眾人一陣歡呼。

夜色降臨,我和王保振喝著啤酒,吃著烤魚,阿嬌坐在旁邊倒酒,月光灑下來,波光粼粼。

宿舍裡傳來龍哥女人的叫聲。

“這些殘疾人真能折騰,從早到晚都不讓女人閑著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不會弄死吧。”我說。

“沒那麼容易死的。”王保振說,“等他們發洩完後,他們會更疼女人的。”

“沒想到我們又回到了船上。”我說。

王保振拍了一下阿嬌的屁股,“這船是我們的了,還有這阿嬌。”

“以後怎麼打算?”我問。

“怎麼打算?我還真沒有。”

“就讓這船一直漂著?”

“也只能漂著,有魚打魚,沒魚就玩女人,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,這樣醉生夢死也好。”王保振喝了一口啤酒,“有糧,我知道你還惦記著島上那女人,但是現實就這麼殘酷,你得面對現實,我們不可能跑去美國的。”

“你不去可以,但我必須得去。”我說。

“隨你吧,”王保振說,“要不,今天晚上讓這阿嬌陪著你?”

“不用了。”我說。

“怎麼了,你看不上阿嬌?”王保振說,“這女人長得可以啊,你看看這細皮嫩肉的,下面水又多。”

“不是,我沒那個心思玩女人。”

“玩女人你都沒心思?你真不是一般人。”王保振拿著酒瓶子碰了一下我的酒瓶,“哥就服你。”

“船這麼漂在海上不行,遇到暴風雨就得翻船,要找一個小島登陸才好。”我說。

“是的,必須得找個島,幸運的是我們有船可以打魚,這麼過一輩子也挺好啊。”王保振摟著女人的肩膀,“還有這麼年輕的女人,再生一窩孩子多好啊。”

“我又不是狗?你怎麼說話呢。”阿嬌說道。

“對對,你不是狗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你們是什麼人?殺人都不眨眼的。”阿嬌說道。

“我們就是魔鬼。”我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