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矇矇亮,龍哥和他的老婆把我和王保振拖上了一輛麵包車,麵包車後面是一堆麻袋。

開了沒多久,車停了下來,前面一輛黑色桑塔納擋住了路。龍哥下了車,看了看前車的車牌,然後朝桑塔納車尾踢了一腳。

“這是誰家的車?路都快堵死了。”龍哥叫到。

“這車不是我們村的。”女人說道。

王保振看了我一眼,我知道他的意思,這車很可能是昨天夜裡那一男一女的。

龍哥小心翼翼開著車,倒車鏡還是刮蹭到前面車了。

出了村,上了公路,天大亮了。

龍哥把車停下,他跑到後面,拿著刀把麻袋戳了幾個小洞,然後把我和王保振拽進麻袋裡,再用塑膠繩紮住口。

車開了幾個小時後,道路開始顛簸,我的五髒六腑都快顛出來了。

也不知過了多次時間,車終於停了。我感覺有人把我扛下了車,然後扔在船上。

“老三,我給你送來了兩個。”龍哥說到。“說來也巧,昨夜在後山抓了兩個偷雞賊,這兩人又聾又傻。”

“哥,辛苦了。”這個叫老三的人忽然壓低了嗓子,“那一個智障讓我喂魚了。”

“今天我和你嫂子一起出海,好久沒出海了,阿嬌呢?”龍哥問道。

“阿嬌在後艙織漁網呢。”老三說道。

“老三,你也帶她去北京上海轉轉。”龍哥說道。

“過兩個月帶她去,現在正是小黃魚産卵的時候。”老三說道。

口袋被解開後,我大口大口喘著氣,旁邊一個男的又老又醜,他伸出一隻又黑又髒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臉頰,然後嘿嘿朝我傻笑著。

王保振露出了頭,他翻著白眼,口吐著白沫,像一隻快死的螃蟹。

前艙有七八個男人在抬著漁網,有一個男的這邊望了望,我發現這個男的一條腿極細,這人應該得了小兒麻痺症。

一個又黑又胖的男人走過來,他蹲下捏著我的下巴,皺著眉頭看了看我的臉。我暗想這人應該就是老三了。

“智障?”老三問。“不像啊?這眼神不對。”

我歪了一下嘴,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。

老三用手背擦了一下臉,踢了我一腳,把我拖進一間狹小的屋裡,然後用腳把我踹進床下。

船開了,幾個小時後,有人把我從床底下拽出來,拉上甲板。

我看到王保振光著下半身,雙手被綁在欄杆上。

一個滿臉疙瘩,一身橫肉的的男子拿著一條皮帶,他走到王保振背後,雙手猛得拉拽了兩下皮帶,皮帶發出噼噼的響聲。

王保振歪著頭看著他,嗷嗷叫著。

男子舉起皮帶,劈頭蓋臉抽下去,一下又一下鞭打著,王保振慘叫著。鞭打多集中在他的屁股上,王保振屁股和後背很快皮開肉綻。

我也被綁在欄杆上,褲子被脫下來,這個疙瘩男子接著抽打著我的屁股。一個矮小黑瘦的男子,也過來鞭打著我,他出手比疙瘩男還重。

兩人輪流抽打著我們。

這個矮小的男子拿著一條極細的繩子,把王保振下身蛋蛋拴住,不停拉拽著。王保振的嗓子都嚎破了。

天很快黑了。

我和王保振被拖進宿舍裡,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被人用刀子割開。

一個瘸腿老人,拿著兩碗米飯走過來,放在地上,然後轉身離開。

米飯上有一條手指粗的鹹魚。我和王保振趴在床上,把米飯吃完。

夜風很涼,王保振摸著屁股下面的蛋蛋,呻吟著,“可憐我這祖傳的一對寶貝啊,嗎隔壁的,這些王八蛋,一個都不能留。”

“今天晚上就動手?”我手摸著屁股看了看,手上有血。

“必須的,殺無赦,斬立決。”王保振咬牙切齒。“找一找這屋裡有沒有硬家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