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多少?”王保振斜眼看著他。

“我五萬,六萬。”許軍說。

“你六萬,我們才兩萬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行了,保振,知足吧。”我說,“當初上那魷魚船,一年工資才兩萬多,這一個月就兩萬了。”

“我們在這個宏發集團做什麼工作?”王保振問。

“你們倆的具體工作沒說,我的工作就是天天陪著王燕,堤防不懷好意的男人接近。”許軍說。

“也堤防我和有糧了?”王保振說。

“那是必須的。”許軍拿著菜刀看了看。

“我有個意見,不知道該不該說?”王保振把鈔票塞在裙子裡。

“有屁就放。”許軍說。

就聽砰地一聲,一股臭氣噴出。

我和許軍慌忙跑上了樓梯。我按著牆上的開關,天花板上的風扇轉動起來。

“王保振,你他媽的中午吃的啥,你這個畜生,說讓你放屁,你就放屁了。”許軍說道。

“這怪我了?你下命令了,我能不敢不放嗎?”王保振笑著。

過了一會,臭氣漸漸散去。

我和許軍坐回沙發。

“你剛才要給我說什麼?”許軍問。

“我是想給你說,你和嫂子早晚操練的時候,能不能讓她的叫聲小一點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小不了,聲音太小,我感覺不好,我就是蝙蝠,全靠聲音定位。”許軍說。

“我的天哪,你是專業人才。”我說。

“問題是,我和有糧聽了受不了,你是不是在虐待嫂子了,早上你都把她操哭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這是她上高潮懂嗎?你們就不能把耳朵堵上?”許軍拿著菜刀磨蹭著沙發扶手。

“許軍說的有道理,保振,你不愛聽,你就堵上耳朵,我聽起嫂子的叫聲,感覺很美妙動聽。”

“有糧,你也變態了,對了許軍,你說過嫂子以前同意,我們兩個一起參與射擊比賽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你們的射擊比賽已經取消了,你們的槍不行,不符合國際標準,不說這個了,說正事了。”許軍說道,“綁架王燕父親的幕後主謀是一個叫李國梁的人,他是當地有名的房地産商,億萬身家,就是他想讓王燕父親轉讓土地的,我想給這個李國梁一點顏色看看。”

“你打算怎麼幹?”王保振說。

“弄死這個李國梁如何?”許軍說。

“這是王燕父親的意思?”我問。

“她父親沒這麼說,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。”許軍說。

“一個教訓,不一定非得弄死人。”我說。

“把這人綁架了怎麼樣?”許軍說。

“我看行,綁架勒索錢財,以其人之道,還其人之身。”王保振說,“綁架李國梁是王燕父親的主意?”

“我給王燕父親提了一下綁架李國梁的事。”許軍說,“他沒有任何表態。”

“明白了,她父親默許了,那就幹唄。”王保振說,“你買這兩把菜刀,就是用來綁架的?”

“是啊,給你們用的,我用那個日本刀。”許軍說。

“老大,這也太不專業了吧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但用來切手指,剁個胳膊,腿什麼的,比較利索。”許軍說。

“行,那就菜刀吧,我上次用菜刀砍人,感覺還蠻好的。”王保振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