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說我和你這輩子永別了。”我說。

“對,永別了,活在彼此的回憶裡吧,老死也不能見著了。”

“你這話說得有點悲涼。”

“事實如此,這就是我們的命。”王保振說道,“我總是想,當初許軍不帶頭劫持船隻,我們就平安無事了,多好啊,我們三個兄弟回來,肯定能幹一番大事業,然後每天晚上聚聚,一起喝酒吹牛。”

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。”我說道,“剛才和許軍開車回來的時候,我看到很多人在街上吃燒烤,我真得很羨慕啊,哎,看到別人在街上吃燒烤,我都羨慕,你說,我們這過得是啥日子?”

“我不是說過嗎?什麼是生活?什麼是他嗎的幸福?就是哥們幾個帶著自己的女人,在街頭大排檔喝著啤酒吃著燒烤。”王保振朝樓梯上看了看,“這狗日的可以啊,還不下來?”

“肯定操練完,在上面睡了。”我說。

我剛說完,許軍從樓梯上下來,手裡拿著一條煙。

“你們倆還喝著呢?”許軍把煙扔過來。

我接住煙,看到是一條紅中華。

“怎麼樣?女人水多嗎?”王保振問。

“多,能把你淹了。”許軍坐下啦。

我把煙拆了,扔給許軍一盒,“明天晚上,是不是該輪到我和保振了吧。”

“明天一起玩唄,我在樓上的時候,給她說了,她同意了。”許軍說。

“這女人挺開放的。”王保振說。“你也挺大方的。”

“女人如衣裳,兄弟如手足,小意思了。“許軍說道。

“明天你能不能問女人要點錢,不,借點錢?”我說。

“這有點急了吧,吃人家的,操人家的,還要問人家要錢?”許軍說。

“想個辦法,怎麼才能從這女人手裡弄點錢,我們這逃命的路上,沒有錢可不行。”王保振說。“不行就騙她吧。”

“怎麼騙?我沒經驗,再說我從沒有這個習慣去騙女人錢。”許軍說。

“你經常騙,就習慣了。”王保振說,“還有一個更直接更簡單的辦法。”

“什麼辦法?”

“明天把這女的綁了,讓她繳出銀行卡,我們拿到錢後,殺了這女人,找個地方埋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我靠,這可是傷天害理的事啊?殺人這事不能做。”許軍說。

“我草,你傷天害理的事幹得還少嗎?你殺了這麼多人,再添一條命也沒什麼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要不,還是騙點錢吧,還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。”許軍說。

“你是不是愛上這女人了?”王保振說。“我們可不能隨便和女人談情說愛啊。”

“是呀,女人是禍水。”我說。

“多少英雄好漢都死在女人比上面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比如項羽,就死在那個什麼野雞上面吧。”我說。

“虞姬。”王保振說道,“項羽可不是因為虞姬死的。”

“應該和她有關系,這個虞姬先自刎了,然後項羽就萬念俱灰,也自盡了。”我說。

“我又不是項羽。”許軍說。“別瞎扯了,明天我就騙她錢吧,騙多少?”

“十萬二十萬的不解渴,兩百萬起步。”王保振說。“我們幫你一起騙。”

“尼瑪的,又多了一項罪名,騙子,詐騙犯。”許軍說道。“跟你們在一起,就他嗎的沒有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