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石頭搬了過來。

“放地上,讓你放地上。”王保振說。

石頭放在地上後,王保振居然坐了上去。

“看風景?真看風景?”我問。

“看他怎麼游上岸的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不,不砸他了嗎?”

“有糧,你這智商真的不行,你也不動腦子想想,他要淹死在我們門口,亞當神還不懷疑是我們幹的?”

“是得懷疑我們,不打算弄死他了?”我說。

“你拉他上來吧。”

我伸手把老頭從水裡拖了上來,然後把他抱上了木板上。老頭渾身濕淋淋的,身體哆嗦著,顯示是受到了驚嚇。

“現在怎麼辦?”我問。

“把他推屋裡去。”

我把老頭推進了屋裡,王保振關上門,又從門縫裡朝外看了看,然後,揹著手在屋裡踱步。老頭惶恐不安地看著我們。

“想出辦法了嗎?怎麼處理他?”我問。

“把他抱到椅子上,我要審一審他。”

我把老頭又抱到椅子上。

王保振走過去問話,“你叫什麼名字?哪國的?會說中國話嗎?”

老頭看了看我,不說話。

“他是啞巴。”我說。

“我知道他是啞巴,但他又不是聾子。”

“會不會是聾子呢?”我說。

“我靠,你別提醒他呀,他要不是聾子,你一提醒,他就裝聾了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那怪我了?”

王保振站在他後面,突然一聲大吼。嚇得我一哆嗦。

“我靠,你神經病啊。”我說。

“他有沒有反應?”

“沒注意,好像沒反應。”我說。

王保振沖我擠著眼,突然又是一聲大吼。

“怎麼樣?”王保振問,“他什麼反應?”

“他有反應了,他咧嘴笑了。”我說。

“咧嘴笑了?他是聾還是不聾?”

“不清楚。”我說。

“我的天哪,對了,費拉是怎麼招呼他的,有沒有打手勢?”

“好像沒有。”我說。“好像費拉沒有和他打招呼。”

“我再想想。”王保振忽然彎下腰,歪頭朝他下身看著。

“看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