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珍妮一口水吐在孫大黑臉上,然後哇哇地哭了起來。

孫大黑抹了抹臉上的口水,“你是不是想死?想自殺?”

聽到孫大黑這麼一說,我心裡一沉,如果楊珍妮回答不想活了,想自殺,那就完了。想死的話,孫大黑還不時刻監視著,楊珍妮的自由就沒了。

楊珍妮瞪了我一眼,渾身哆嗦了一下,“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。”

“你也是的,怎麼這麼不小心,坐在那上面多危險,又不會游泳。”我說道,“還不謝謝你大黑哥,是他救了你一命。”

“謝謝大黑鬼。”楊珍妮說,“不不,大黑哥,謝謝你救我。”

“不想死就好,哎,你這麼大的人了,還不會游泳。”孫大黑說道,“我給你弄個椰汁喝喝壓壓驚。”

楊珍妮點了點頭。

“我扶你去屋裡休息吧。”我拉著楊珍妮的胳膊。

楊珍妮甩開我的手,“不用你扶。”

“我來。”孫大黑說。

楊珍妮點了點頭。

孫大黑拉起楊珍妮,小心翼翼的把她送進宿舍裡。

“你怎麼不下去救她?”鄧家全說。

“我想救的,誰知道大黑先跳下去了。”我說。

“孫大黑沒安什麼好心,你小心點。”鄧家全朝宿舍看了看。

“沒什麼小心的,都是自家兄弟。”

鄧家全默默地轉身離開,上了舷梯。

孫大黑出了宿舍,然後跑去廚房,過了一會,抱了一個椰子上來,看了我一眼,又進了楊珍妮房間。

海鬣蜥從舵樓屋頂上下來,它扭著身子,朝我爬過來,距離我兩米的地方,它停住了,歪著頭盯著我看。

“看什麼看?一邊去。”我說。

海鬣蜥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。

我懶得再搭理它,上了舵樓,拿瞭望遠鏡朝岸邊望去。

岸邊綠樹蔥蘢,遠山起伏,一群鳥在上空盤旋。許軍今天晚上會同意女人們在島上過夜嗎?寧程程最好還是別再回到漁船上了,跟著我們,等於上了生死未蔔與家人永別的死亡之旅。

天色漸漸黑了,浪花拍打著船舷,漁船離岸有二百多米,楊珍妮遊過去,最多也就十分鐘。

孫大黑點亮幾盞魷魚燈,我把桌椅搬到甲板上,又搬了一箱啤酒,鄧家全把飯菜一一端上來。“你坐在有糧旁邊。”鄧家全招呼著楊珍妮。

“不做,我坐在大黑哥身邊。”楊珍妮瞥了我一眼。

孫大黑咧開嘴,想笑但又突然閉緊嘴吧,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。

雅克蹲在我旁邊,它用爪子撓了撓我肩膀。

我夾起一條魚放在它桌前。

“今天老大不在,我們自由了,要痛快地喝一場。”孫大黑說。

“是的,菜盡管吃,不夠的話,我再燒兩條魚。”我說。

“有糧哥,這菜已經不少了。”小豆芽說。

“來,我敬大家一杯。”楊珍妮站起來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