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倩拿起跨肩小包,翻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,她似乎從裡面拿了一樣東西放在手心裡。她把包遞給王保振。

王保振一邊翻著包,一邊唸叨著,“口紅一支,紅色的,不,紫紅色的,絲襪一條,肉絲連褲襪,化妝盒一個,牛角梳子兩個,一大一下,衛生巾一包,錢包一個,錢包裡有人民幣若幹,美金若幹,還有花花綠綠票子,這是哪國的錢?”

“比索,智利的人民幣。”王倩說道。“沒有違禁品吧?”

王保振繼續翻包唸叨著,“紙巾一個,濕紙巾又一個,太陽鏡一個,折疊蘇州紫檀小扇一個,玉手鐲一個,手機一個,完了。”

“看看,沒有違禁品吧,放我們走。”王倩說。

“你手裡好像有東西吧?”許軍說。

“沒有。”王倩把手放在身後。

許軍笑了,“拿出來吧,我可不想對美女動粗,明白嗎?”

王倩無奈的把手指松開,一個紙條掉落在地上。

王保振撿起紙條,遞給許軍。

許軍看了看,然後把紙條遞給我。

紙條上面寫著:船上的人都是殺人犯,如果你們明天看不到我大副),我就被他們殺了。到了複活節島,你們想法逃命吧。

“大副什麼時候給你的紙條?”許軍問。

“是夜裡從門縫塞進的紙條,早上起床,我們在門口發現的。”王倩說。

“我們是殺人犯?”許軍抬頭看著王保振,“你看我像是殺人犯嗎?”

“不,不像殺人犯,絕對不是。”王保振說。

“聽到沒有,他說我不是。”許軍說道,“兩位美女,你們可不能輕信別人啊,我們都是好人,如果我們真把某些人殺了,那麼,這個被殺的人,一定是該死的人渣,聽明白了吧。”

“聽明白了。”楊珍妮說道,“就是說你們是好人,那現在就放了我們吧。”

“放了你們?不可能?”許軍又用刀撓了撓後背,“知道日本鬼子嗎?日本鬼子好像有個什麼叫,叫隨軍婦女聯合協會吧?”

“老大,是隨軍慰安婦。”王保振一隻腳踩著床板。

許軍把煙頭按在王保振的皮鞋上,“對,慰安婦?罵了隔壁的,這名字起的不好,日本鬼子不會起名字,日本話也不好聽,什麼亞滅貼,不要不要的,去它,孃的。”

“我們都是中國人,你們不能對我們這樣,你們也不是日本鬼子,你們是有情有義的中國人,求你了大哥,放了我們吧,要錢我們可以給你錢。”楊珍妮說。

“對,我有錢,我家裡有錢,要多少吧,我讓家裡把錢給你打過來。”王倩說。

“別給我談錢,談錢太傷感情了,對了,你是我們那個漁業公司領導的老婆,實話實說,你那個老公真不是個東西,漁業公司剝削我們這些底層的人,太黑了。”許軍說道。

王倩屁股朝許軍身邊挪了挪,“許船長,我不是你們漁業公司領導的老婆,我老公是開船廠的,只不過船廠是公私合營的,現在船廠效益不好,掙錢也不多,但讓我們家湊個一百萬還是能拿出來的,你給個賬戶,我明天就讓我老公把錢給你打過來。”

“你不是漁業公司領導的老婆的?那這女孩也不是漁業公司的?”王保振問。

“她是我們船廠的職員,我們一起來旅遊的。”王倩說。

“是這樣啊,一百萬?好,你怎麼才值一百萬呢?”許軍把刀放在王倩的大腿上,“保振,你說,這大美人,得值多少錢?”

“一千萬,不,少說也得五千萬。”王保振說道。

“放你娘個屁,五千萬?”許軍罵道,“保振,你知道嗎,在我眼裡,你還不如這大美女的高跟鞋值錢。”

“那是,那是一定的。”王保振點頭哈腰。

我突然覺得許軍這會像是日本憲兵司令,而王保振像漢奸翻譯官。想想又覺得自己好笑,難道是我以前看橫店日本片看得太多了?

“許船長,你別開玩笑了,兩百萬行嗎,兩百萬你放我們走。”王倩說道。

許軍搖了搖頭,把刀放在王倩兩退)之間,“我實話告訴你,你長成這樣,還有你身上這種讓男人無法抗拒的女人味,還有,你那帶著傷感的難以捉摸的眼神,很遺憾,你已經沒有價了,明白嗎?沒有價了,和你這翡翠玉鐲子一樣,同屬於無價之寶,多少錢都買不了你。”許軍說著說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