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船長孟德水幹預,那次差點和許軍打起來。

許軍的脾氣性格讓人琢磨不透,他有時會陰著臉一天不和人說話,別人和他說一句,他就會發火,還有他的床鋪,別人是不能隨便坐的,要是碰了他疊整齊的毛毯,他立刻罵娘。

我回到屋裡,王保振也跟著進來。

“王參謀,弄顆煙抽。”我說道。

“沒煙了。”

“你鋪上不是還有兩條呢。”

“有糧啊,這兩條可不是煙,這是命啊。”

“什麼意思?”

“哎,你不明白?以後我們將會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小島上,與世隔絕明白嗎,你說去哪弄煙抽?”

“真要找個小島去住?”我問。

“你這不是廢話嗎?這漁船目標太大了,我們得躲在一個小島上,不過,我現在有點擔心,我們只有兩個女人,嚴重不足,但要弄更多的女人上島,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,有糧,這許軍對女人,真是奇怪了,他這鳥人也不用,養兩女人,就像養孔雀一樣,每天這麼看著孔雀開屏亮騷,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?”

“可能是他那玩意不舉吧。”我說。

“我看不像。”

“不聊了,我得趕緊排值班表了,這許軍都罵娘了,保振,你從筆記本上給我撕兩張紙。”

王保振撕下兩頁紙給我,我把值班表排好後,跑去舵樓拿給許軍看,許軍看了沒說什麼。

從舵樓下來,看到老閻拿著釣魚杆。

“有糧,來,釣幾條魚,改善一下夥食。”老閻把魚竿遞給我,“我讓許軍慢點開船。”

釣魚我比船上的人都有經驗,以前當兵的時候就在海邊,我們營長喜歡吃魚,是釣魚高手,我當兵的時候,是營長的通訊員,節假日營長時常帶著我上老百姓的漁船出海釣魚,在他的薰陶和指教下,我釣魚的技術越來越好,釣魚不僅要靠運氣,還要掌握很多知識,比如天氣,風向,海流,魚的習性等等都要有所瞭解。

下了魚餌,我就靠著船舷靜候著。

突然魚竿一沉,我知道有魚上鈎了,手一提,發覺魚不小,再用力一提,魚竿彎的很厲害。我招呼老閻過來。

老閻一上手就驚呼魚不小。

“是不是鯊魚?”冷波問。

“屁!要是鯊魚,早把我們拽海裡去了。”老閻說道。

魚不時露出頭,垂死掙紮著,我和老閻,還有許軍合力用漁網才把這條魚拖上來。

老閻摸著甲板上的大魚,忽然摸魚的手哆嗦了起來,“靠,許軍、有糧,我們要發了,要發財了,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魚嗎?”

“什麼魚?”我問。

“這他嗎的是藍鰭金槍魚啊。”老閻說道。

“金槍魚?這魚很貴嗎?”許軍問。

“就這魚腮幫子的肉,你知道多少錢一兩嗎?最少三千塊一兩。”老閻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