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糧哥,今天中午不用做這麼多菜了吧,土豆可以少弄點。”

“你想偷懶?一個個都能吃,菜少了有人就有意見。”

“糧哥,我覺得我們這麼殺來殺去的不好,都是一條船上的人,自相殘殺可不好。”

“是啊,這船上已經少了一多半的人了,大副昨夜也跑了。”

“等我們弄好飯,這船上還得少幾個人。”陳小偉說。

“什麼意思?少幾個人?少誰?”我問。

“許軍要殺李強,要殺十二間鋪裡的人。”
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
“是冷波把我從房間裡叫出來的,讓我來廚房,我看到許軍,老閻,孫大黑,李世雙,鄧家全他們都帶著刀沖進屋去了,這會應該幾條命又沒有了,李強可能早已經被殺了。”

我聽他這麼一說,大吃一驚,居然這大中午的就開始殺李強這幫人了,他們殺人怎麼也不叫我?

“我靠,你怎麼不早說?我上去看看。”

“糧哥,你別上去了,還是在下面安全。”

我想了想,還是拿著刀子上了甲板。外面風雨依舊很大,突然一個人跑過來,差點把我撞倒,等會回過神來時,突然脖子被人用胳膊死死勒住,一把刀在我眼前揮舞著。我成了他的人質。許軍和冷波,鄧家全拿著刀走過來。

“放開他!放開他,我們不殺你。”許軍喊道。

“我不相信你們,你們沒有真話,要死一起死。”我背後這人渾身哆嗦著。

他刀沒有放在我脖子上,這就給我留了很大的餘地,他居然忘記了我手上還有刀,當兵時在部隊學得搏擊擒拿之術,這時候就有用了,我脖子一縮,然後側身照他腹部捅了一刀,我只是隨手一捅,感覺並沒用多大的力量,看到刀子只剩下刀柄時,我驚呆了。

鄧家全沖過來,又捅了幾刀。

這人緩緩地倒在甲板上,眼球凸起。被我殺的這個人,我竟然叫不上名字。

許軍看著這個還在抽搐的造反者,“有糧,你厲害,果然是當過兵的。”

王保振和冷波把這人抬起,扔進海裡。

回到舵樓,我看到孫大黑和李世雙把李強的屍體從船上扔下去。

”死了幾個?“我問冷波。

“算上李強,五個人。”冷波說道,“放首歌吧。”

“就放那個歌,讓我一次愛個夠吧,算是給他送行。”老閻說道。

舵樓裡響起了李強這首最愛的歌,大家忽然都沉默了。

許軍下了旋梯,我從窗戶看去,他進了職務船員的八人間鋪,不知道王倩和楊珍妮知道剛才發生的殺戮嗎?

“老閻,你厲害啊,一刀就捅死了李強。”冷波說道。

“他就該死,他必須得死,趙炳輝和侯大亮都是他殺的。”老閻說道。

我點著煙,“怎麼殺人,沒通知我?”

“老大讓我喊你,我回去發現你不在。”王保振說,“後來老閻說你在幫廚,正好有人逃脫,碰到了你,你把人殺了,有糧,哈哈,這次你手上也粘血了,現在這船上所有的人手上都沾血了,對了,中午吃什麼?”

“洋蔥和土豆。”我說。

“弄點牛肉吃吧,老閻你說呢?”冷波問。

“好啊,今天中午吃牛肉。”老閻說道,“對了,這船上還剩下多少人?”

冷波掰著手指頭,“許老大,一個,糧哥一個,老閻,保振哥,李世雙,孫大黑,鄧家全,陳小偉,小豆芽,還有我,一共9個男人,還有兩個美女。”

“9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的故事。”老閻說道。

“錯了,是9個男人,兩個女人和一隻猴子的故事。”王保振說道。

“就你能。”老閻有點不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