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之間的事情,不是用拳頭來解決,就是用酒精來解決。

拳頭解恨,酒精解乏。

鐵sir和伍環,說實話,應該是完全不相干的兩類人,但卻因為燕依依這個女人,產生了交集。

鐵sir的內心,本來對伍環是十分不屑。

伍環——非京都人士,還是涉嫌違法的犯罪分子,不是打拳,就是打劫,簡直可以等同於社會渣子。

伍環的內心呢,鐵sir,高高在上,高不可攀,高的辣眼睛,更是正義的象徵,一見面就給自己很大的壓迫感,不舒服。

可是呢,菜好,酒好,這麼一喝上,距離感就消失了。

不多時,兩人是天南海北、高談闊論,彷彿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。

鐵sir這才發現,伍環這傢伙看似粗鄙,言語上居然還很健談,似乎經驗閱歷也比較豐富,對於很多社會問題,還都有自己的見解。尤其是對社會未來的發展,居然還有讓人不得不信的預判。

內秀啊!

伍環也發現,鐵sir這個人,雖然貴為警官,但還是平易近人。酒喝的越多,近人越是平易。

這一瓶二鍋頭,不到半個小時,喝光了。

鐵sir意猶未盡,抽出一張百元大鈔——再買兩瓶且,順便,再來兩包兒花生米!

伍環一算賬,嗯,這個腿兒得跑,都下來,自己還能剩下70多。現在,這都是自己的收入來源啊,需要珍惜。

第二瓶二鍋頭又開啟,倆人基本不吃菜了,就是三粒兒花生米,一口二鍋頭。

喝著喝著,伍環就感覺,鐵sir舌頭有點大了。

酒這個東西,真的很奇怪。

放到瓶子裡,人都是道貌岸然。

放到肚子裡,人都現出了原形。

喝多以前,捧著對方嘮。

喝多以後,捧著自己嘮。

鐵sir這一過量,想起吃醋來了:“伍環,你說,你們燕老闆,這個人咋樣。”

伍環腦子也有點反應不過來,那就實話實說吧:“這人吧,除了愛打扮,不愛搭理人,說話刻薄,態度冰冷,不會做家務,大手大腳,生活不規律,也就沒什麼缺點了。”

“沒錯兒!兄弟,你看的很準。所以說吧,你們燕老闆,幾乎就是個完美的人,完美。”說著,鐵sir把酒杯又舉起來了,跟伍環碰了一下,也不管伍環喝不喝,自己一飲而盡:“兄弟,你放心,早晚我把她拿下。”

伍環陪了一杯:“不不不,鐵哥,這樣的女人,你可不能要,那就是個坑啊。”

“那你說怎麼辦?這樣的坑多了,社會還能好麼?我堂堂人民警察,這個坑就得我來填,勉為其難吧。”鐵sir說的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,又幹了一杯。

伍環再陪一杯:“鐵哥,你不能禍害自己啊,這樣的坑,誰填誰就是個傻子。”

“兄弟,你這話不對。你們燕老闆這樣的人,我很瞭解,你要是真把她拿下,她就服帖了,她能天天給你做這麼一桌子菜,桌上桌下的伺候你。你信不信?據誰說的來著,80的女強人,一旦被愛情征服,那就比綿羊還溫順。”鐵sir說的有理有據,自己都很滿意,可是已經慢半拍的腦子,猛地想到一個問題——如果拿下她,她天天給你做一桌子菜,那今天?難道說,她已經被伍環拿下了?

一想到這個關節,鐵sir不由得渾身一個冷顫——這不可能吧?

伍環剛要接這句兒,鐵sir又把話頭兒搶過去了:“兄弟,今天這桌子菜,真的是你們燕老闆做的?”

“啊——啊!燕老闆這不是料定您要來,特意給您做的麼!”伍環這酒量還是高出一籌,馬上想出了自認為高明的答案。

鐵sir就算腦子天旋地轉,也聽出這句話的不可信度達到了100,但出於警官的面子,大聲嚷嚷道:“那是,那是,你們燕老闆,其實她早就被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