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內,當聽到玻璃杯的破碎聲後,酒吧經理就知道今天這事情恐怕難以善了了。

他並沒有著急出面,而是讓服務生先過去,他則躲在一邊悄悄給酒吧的老闆再一次撥過去了電話。

開酒吧本來就不僅僅需要很多錢,大量的人脈和各種各樣的關系都是必要的條件,加上這個酒吧明面上做的是賣酒生意,可是暗地裡的特殊生意,就確定了這酒吧的老闆,一定不是個一般人。

事實上,酒吧老闆不僅不是一般人,還是一個鋒芒畢露的人,一個女人。

接到電話的時候,王心悅一開始沒打算處理這種小事,眼下她發愁的事情多著呢,酒吧只是她玩票性質的一樁生意,現在家族情況危急,她怎麼能夠在這個時間去處理那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呢。

不過沒多久酒吧經理再次打過來電話的時候,王心悅就改變了想法,這源於一個人的名字——安穩。

王心悅可是對這個家夥早有耳聞,她恨不得剝了安穩的皮喝了安穩的血,要不然自己怎麼可能會因為那麼點兒小事兒就受了那麼大的委屈,要知道,他以前可是從來沒有打過自己的。

“維持住現有的局面,他們砸隨便給他們砸,一會兒我就到。”王心悅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,猶豫了一下,補充道:“他們要是敢動手,不需要怕,盡管動手。”

酒吧經理得到了王心悅的答案,心中立即就打定了主意,看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,註定要死磕到底了。

酒吧內,文質彬一副紈絝子弟的輕狂模樣,他把酒杯故意丟在地上之後,又直接把桌子上的酒全都給砸了。

“我從來還沒見過哪個酒吧,在這蘇杭的地界上,敢賣給我文質彬假酒。”文質彬斜靠在桌子上,一臉冷笑地看著眼前的服務員。

“既然是假酒,那就應該砸了。”文質彬雙手環胸,輕聲道:“你沒意見吧?”

雖然這裡是酒吧,但是以往從來沒有發生過性質這麼惡劣的事情,服務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,只好低聲說道:“先生,我們這裡的酒都是從正宗廠家那邊進來的,並不是什麼假酒……”

文質彬可沒有安穩那麼好的脾氣,他可不會因為眼前的人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,就善心大發放過他,對於文質彬而言,只要是自己前進路上的阻攔石,他全都要給一腳踢開,管你是什麼人。

“你這麼說,意思是我說假話了?”文質彬一腳踹在桌子上,唰地一下沖到服務員身前,瞪大眼睛拎起服務員的衣領,冷聲道:“你告訴我,我有沒有說假話?!”

服務員都快哭了,唯唯諾諾地說道:“沒……沒有。”

文質彬愣了幾秒鐘,忽然間笑了起來,他松開抓著服務員衣領的雙手,甚至還用手撫平了服務員衣服上的褶皺,隨後一臉溫和笑意地說道:“這樣就對了嘛,我哪裡有說假話,是你們賣了假酒對不對?”

服務員戰戰兢兢站在一邊,低著腦袋不知道說些什麼好。

文質彬伸手輕輕拍著服務員的肩膀,小聲說道:“你只需要說出事情的原委就行了,我又不會難為你對不對?來吧,大聲說出來,你們這裡賣的到底是什麼酒。”

服務員抬起腦袋瞥了文質彬一眼,又轉過身子朝著角落裡看了一眼,他多希望此刻酒吧經理能夠站出來,從而使他解放。

“先生,我們這裡……我們這裡賣的真的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