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現在選擇開溜的話,那些人又沒有發現自己,安穩是一定可以溜得掉的,只是有一種責任感從心底裡告訴他,在這個關鍵時候,自己不能走。

是的,安穩不僅沒有走,並且還折返了回來。

唯一的辦法,就是把這五個人給殺死,這樣至少不至於讓局勢一下子落入到那些恐怖分子的手中,也只有這樣的話,那些同胞們才能夠保住性命。

安穩趴在二樓的地上,透過還未鋪設好的管道縫隙看著一樓的情況。

裹著頭紗的年輕女人站在房間裡面惶惶不安地來回走動著,而那五個恐怖分子,已經側門外把保鏢們撂倒了,隨時都有可能沖進去。

安穩抱住水管慢慢滑了下去,趁著恐怖分子進入房間綁年輕女人的時候,偷偷溜到牆角處,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匕首。

說實話,安穩此刻有些緊張,心裡也有些害怕。

他必須要果斷地一刀弄死拐角另一邊的男人,不然的話他就會死在這裡,這不是安穩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,但絕對是第一次主動地做這樣的事情。

安穩內心很焦灼,有時候看電視上的打仗片,感覺殺人很簡單,眼睛一閉大刀一揮也就結束了,但是對於一個從未動過手的人來說,要邁出這一步還是比較艱難的。

畢竟那是個人,一個活生生的人,不是什麼死物,用刀子去割他,他會痛會叫會死,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呢。

安穩在心裡憋足了勁兒,不幹就不幹,要幹就得下狠心去做,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的家夥,手下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民眾的鮮血,自己殺了他們是替民眾們報仇。

“呼——”

安穩在心裡不斷地慰藉著自己,長出一口氣之後,他抓著刀子猛然站起來,剎那間出手,從男人的身後捂住他的嘴巴,安穩握著刀子直接就在他的脖頸上抹了一刀。

鮮血順著安穩的左手流了出來,甚至不能用流,而是要用迸射來形容,安穩捂住男人的嘴巴,拖著他的身子往後面走去,他已經觀察過了,外面放風的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家夥,自己弄死這個人之後,必須在十秒內去屋子的另一邊弄死另外一個家夥,不然按照兩人放風的轉悠時間,安穩的行蹤就會暴露了。

或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,安穩下手特別狠,一刀下去之後男人幾乎連掙紮都沒有,便直接倒在了地上,更別提什麼大喊大叫了。

安穩把男人往地上一放,貓著身子從房子這邊溜到了房子那邊,中間路過房門的時候,安穩甚至還清楚地聽到了屋裡面年輕女人的喊叫聲。

“土匪的本性永遠都不會改變,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,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。”

安穩溜到這邊之後,發現情況有些不妙,他的動作還是有些慢了,剛到這邊之後,還沒有探出身子,就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傳了過來。

這時候要是再直接沖出去的話,那就是傻子了,人家手裡有槍,屋子裡面有同伴,自己這不是找死麼。

安穩握著手裡的匕首,身子貼在牆上靜靜地等待著男人出現,他要做到一擊必殺,絕對不能給對手第二次反擊的機會。

要不然他做的這些事情就沒有任何意義了,之所以用匕首殺這兩個人,是因為安穩不想驚動屋裡面的人,一旦屋裡的人發現自己的存在,到時候一定會拿那個年輕女人做要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