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穩伸手把洛陽眼角的眼淚給擦去,只不過安穩這麼一安慰,洛陽的情緒就更控制不住了,像個小孩子一樣哭泣了起來。

“不哭不哭,乖啊洛陽,我在呢我在呢,你和我說說這是怎麼了?不用哭。”安穩心疼的不成樣子,就像是老爹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了一樣,恨不得立馬把欺負了自己女兒的人給宰了。

這時候站在身後的中年女人開口說話了:“喂,我和你說清楚啊,這人和你什麼關系?她可是個小偷!”

安穩立即轉過身子,瞪了中年女人一眼,怒聲道:“你給我閉嘴!”

中年女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,一下子氣得就跳了起來。

“你說什麼?我看你們倆都有病吧!一個是小偷,一個是精神病!”

安穩伸手揉了揉洛陽的腦袋,一邊安撫洛陽一邊開口問道:“怎麼了洛陽,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,你告訴我好不好?”

洛陽抬起小手,用手背擦了擦眼淚,看著安穩抽泣道:“我剛剛看到有個小朋友在吃雪糕,就也想吃,我過來拿了雪糕,她說我沒錢就打我,棉花糖也沒了……”

說著說著洛陽就哭了起來,安穩總算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,肯定是洛陽沒給錢,拿了雪糕結果被那個女人給抓到了。

“不哭不哭,是她們誤會我們洛陽了,我們洛陽這麼乖,她們都是壞人。”安穩揉了揉洛陽的腦袋,看著掉在地上已經髒了的棉花糖說道:“不哭了啊洛陽,你要是想吃雪糕就和我說嘛,我再給你買,不哭不哭,待會兒咱們再去買棉花糖,都買新的,不哭了啊。”

中年女人譏笑著看著這一幕,提高音量道:“原來是個傻子啊,難怪呢。”

這句話像根魚刺一樣卡在安穩的喉結處,刺得安穩窩火惱怒。

“她不就是買雪糕沒有給錢麼,你至於這麼說呢?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動手吧?”安穩都快氣炸了,這要是個男的安穩早上去二話不說開懟了。

中年女人冷笑了一聲,說道:“喲,還就一塊雪糕,一塊雪糕怎麼了?她家裡人沒有教過她麼,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是一分錢都不能要,她不懂事兒難道你還不懂?”

看到安穩和女人爭執了起來,洛陽輕輕扯了扯安穩的衣角。

安穩握了握洛陽的手,示意她不用害怕,他轉過身子看著女人說道:“如果之前她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,我現在給你道歉,對不起,這是買東西的錢——”

中年女人伸手正準備接過錢,安穩卻死活都不鬆手,盯著女人道:“現在輪到你給她道歉了,她很正常,是個很善良很溫柔的女孩,不是什麼小偷,更不是什麼傻子!我——要——你,給她道歉!”

安穩的臉色陰沉得可怕,他身上戾氣很重,眼下猙獰的面孔更是嚇人,中年女人看到如此強勢的安穩,收了錢之後明顯氣勢也弱了不少,只是嘴上仍舊不肯饒人:“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?我說的又沒錯——”

“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給她道歉,別逼我好麼?”安穩盡可能壓制著自己的怒火,他不想挑起事情,他不想讓洛陽看到不堪的自己,他只是想要讓洛陽得到一個應有的道歉,如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