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暗發黴的地下室裡,吳媚看著眼前的男人,冷冷地笑了起來。

藥品是她專門買來的,安樂至死,或許這是結束掉他生命的最好辦法。

仇紅衛不斷地哀求著,他把手從鐵柱子之間伸出來,想要觸碰到吳媚的衣服,可是因為常年在這裡待慣了,他身體的機能早已退化殆盡,所以就連這個簡簡單單的動作,他即使使出了十二分力,可依舊做不到。

吳媚伸手撕開塑膠袋子,從裡面拿出來了針管,然後輕輕晃動玻璃藥瓶,接著就用針管把玻璃藥瓶裡的液體給抽了出來。

不管這個男人怎麼哀求,她是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的,絕對不會。

當初那個可憐女人跪在地上祈求他不要再賭博的時候,他也沒有軟下心腸,而是狠心把那個女人甩開,甚至最後把那個可憐女人當成了賭資。

透明的液體充滿了整個針管,吳媚握著試劑走到了男人的面前,然後慢慢蹲了下去,她靜靜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惡臭的男人,緩緩露出瞭解脫的笑容。

是啊,這麼多年了,只要自己邁出這一步,就可以徹徹底底解脫了。

吳媚抬起了手,握著針管朝著男人紮去。

可是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影子出現在了她的前面,吳媚心裡猛的一驚,有種瞬間慌了神的感覺。

轉過身的瞬間,一隻大手朝著自己掄過來,剎那間就擊飛了她手中的針管,吳媚連忙退後幾步,表情陰冷地盯著眼前的男人。

劉國慶面露微笑,反手把屋門關上了,他看了一眼牢籠裡的仇紅衛,冷笑著說道:“你是誰?”

仇紅衛自認為這家夥會成為他的救命恩人,於是賣力喊道:“救命!救命啊!我被這瘋女人關這裡好久了!你快救我出去!”

劉國慶面帶不滿,他看了旁邊的吳媚一眼,冷聲問道:“這個男人是誰?”

吳媚站在一邊,鎮定自若地說道:“一個畜生。”

“是麼?”

劉國慶忽然笑了起來,他覺得吳媚說的“畜生”二字,與其說是形容眼前男人的,倒不如說是罵他的,好一個畜生。

“你讓我辦的事情,我已經辦到了。”劉國慶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開口道:“那個女人已經被我殺了,她的血很難喝,但是我想,親愛的吳小姐,你的鮮血一定很好聞。”

仇紅衛一聽這話,立即往後縮了縮,他完全沒有想到,這個家夥竟然會是個殺人狂。

“你幹什麼?!”

站在原地的劉國慶忽然邁出兩步,伸手抓住吳媚的手腕猛地一扯,就把她給推到了一邊。

之前吳媚被推開後,她就不動聲色地拿起了自己的包包,然後撥通了報警電話,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劉國慶就發現了這一點。

手機掉落在了地上,劉國慶獰笑著看了吳媚一眼,然後從地上撿起來了手機。

“報警?”劉國慶笑了一聲,抓著手機往地上猛地一摔,直接把手機給砸成了兩半。

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吳媚知道自己今天很有可能已經走不出去了,只是哪怕豁上性命,她也要弄死這兩個人,黃泉路上,她可以再殺他們倆一次。

“等一下——”

吳媚開口喊了一聲,盯著劉國慶的眼睛,輕聲說道:“如果你肯放過我——”

“嗒——”

吳媚把自己的包包丟掉了,然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在了地上。

劉國慶看著原本高傲冷豔的吳媚變成現在這般主動投懷送抱的樣子,內心有一種空前膨脹的征服感,他揚起腦袋哈哈大笑著,彷彿這一刻是他人生中最開心的事情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