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這女人的車速就是快,還是她為了報複自己拿走了她的佛陀花,洛陽把安穩送回到紅妝的時候,安穩一下車扶著牆就開始幹嘔了起來。

坐了這女人兩次車,安穩終於明白了,她根本就不是開車的料——這女人應該去開戰鬥機。

看到安穩那副吃癟的模樣,洛陽一直緊皺的眉頭松開了,她輕笑著說了句過兩天我還來接你,然後跳上吉普車就揚長而去。

已經是晚上了,安穩呸了幾口,摸出手機扶著牆敲了敲紅妝的後門。

回到三樓的時候,安穩一進門就把外衣給脫掉了,沒辦法,在軍隊裡折騰了那麼久,又是打槍又是匍匐,身上髒得不行,吳媚這女人又極其愛幹淨,所以安穩在門口就把衣服脫了下來。

屋裡面也沒什麼動靜,安穩開口喊了一句吳媚的名字,不過依舊沒什麼回應。

“吳媚?”

安穩穿著拖鞋朝裡面走去,空調開著,說明這女人肯定在家裡的,難不成是在洗澡?

跑了一天,安穩累得不行,他現在就想好好洗個澡,然後趕緊上床睡覺,恩,要是能洗個鴛鴦澡什麼的那就更好了。

安穩走到浴室門口,側著腦袋看了一眼,浴室裡也沒什麼燈光,證明這女人沒有在洗澡,那就奇了怪了,會去哪兒了呢?

“吳媚?”安穩又喊了一聲。

“別吵吵了,你還知道回來啊?”屋裡傳來了吳媚的聲音。

安穩伸手把燈開啟,就看到吳媚正躺在床上敷面膜呢。

“昨天臨時有點事情,本來我都到樓下了,比較著急,所以就——”

吳媚擺了擺手,開口道:“不和你計較了,下不為例,趕緊去洗澡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安穩立即轉身走了出去,順便還把門給帶上了,他住在這裡完全不用擔心吳媚的安全,反而更應該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。

就像那女人總對他說的,要是自己想對她做點什麼,這裡都是她的人,自己能做什麼?可要是反過來,她要是想對自己做點什麼,這裡都是她的人,她有什麼是做不了的?

安穩脫掉衣服直接鑽進了外面的浴室,一邊洗澡一邊哼著兒歌。

洗去一天的灰塵,有種整個人一身輕的感覺,安穩穿著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,用幹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發,正準備回去睡覺呢,就看到吳媚裹著睡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。

這女人在家裡就是這樣,穿的衣服簡直是——不敢入眼。

屋子裡暖氣開得很高,吳媚身上穿著的是蘇杭特有的刺繡薄衫,摸起來很滑很舒服,別問安穩是怎麼知道的。

這種薄衫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——薄,怎麼說呢,吳媚這女人本來就是天生尤物,擱古代完全就是妲己那種能夠魅惑蒼生的人物,現在穿上了這衣服,玲瓏身段就顯得更加有料了。

這女人似乎最懂得男人的心思,總是穿這種很薄的衣衫,讓人隱隱約約覺得能看到些什麼,可是仔細一看卻又朦朦朧朧什麼都看不清楚。

“怎麼了?”安穩把毛巾丟掉,輕聲問道。

吳媚靠著牆壁,遠遠地盯著安穩,咬著薄唇嬌哼道:“官人——”

安穩聽得頭皮都發麻了,別人不知道這女人什麼樣他還能不知道麼,千萬不能被她的表面給迷惑了。

“幹啥?”安穩冷冷地說道。

“要一起睡覺麼?”吳媚轉過身子趴在牆壁上,將胸前的巍峨風景擠在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