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上完廁所出來,安穩躲得離陸秋波這家夥遠遠的,生怕別人認出來他一樣。

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智障,在廁所裡還說要和自己比誰的丁丁大,安穩差點兒沒一腳給他踹進便池裡。

兩個人一個在前面走,另一個在後面跟,陸秋波笑嘻嘻地看著前面的安穩,嘴角揚起了一絲絲笑意。

以前不會有人像他這樣對他,自己交的那些酒肉朋友如何,陸秋波看得出來,他只是性格有些軟弱,可並不傻。

安穩雖然有事兒沒事兒諷刺他一下,給他一個腦瓜子什麼的,但是還是對他挺好的,當然,也有可能是陸秋波這家夥確實有受虐症。

陸秋波低頭想著事情,沒怎麼注意到身前的人,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體,隨即他揚起腦袋說道:“對不起,恩?姐夫?”

安穩愣在原地盯著裡面看,臉色不是很好。

“怎麼了姐夫?”陸秋波往裡面看了一眼,開口問道。

安穩搖了搖頭,開口道:“沒事兒,我們過去。”

兩個人回到房間的時候,這裡卻多出來了一個人,一個男人。

“這位是?”安穩皮笑肉不笑地問道,其實他們剛剛見過面的,就在衛生間那邊,他們進去的時候陸秋波那混蛋小子撞到了人家,安穩還和他道了歉。

陸丞燕臉色平靜如水,沒有絲毫起伏,看著安穩輕聲說道:“以前的同學。”

長相帥氣的男人立即笑著伸出了右手,開口道:“你好,姜成仁。”

安穩哦了一聲,沒有伸出手,看著陸秋波笑著說道:“不認識。”

姜成仁訕笑了一下,並沒有因此而生氣,收回手後,看著陸丞燕說道:“丞燕,記得以前在國外時,你也是喜歡來這種安靜的地方,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。”

陸丞燕恩了一聲,興致缺缺的,不再開口說話。

陸秋波瞪大眼睛看著三個人,這氣氛有些微妙啊,算了,自古禍從口出,自己還是不要說話了。

“這位是——?”姜成仁瞥了一眼安穩,笑著問道:“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嗎?”

陸丞燕臉色有些不好,還是說道:“安穩。”

只有兩個字,簡簡單單的兩個字,再也沒有其他的了,只是這種介紹由陸丞燕說出來的話,就顯得格外不一樣了。

姜成仁還是對陸丞燕頗有了解的,依照她的性格,一定會把對方和自己的關系介紹清楚,比如剛剛介紹他時就是那樣,以前的同學,同學就是同學,連個朋友都算不上。

可是這個家夥卻只說了名字,並沒有說和他是什麼關系,這讓姜成仁就對安穩的身份更加好奇了。

“原來是安先生,幸會。”姜成仁溫柔地說道,話音裡聽不出來一點點的生氣慍怒。

陸秋波再傻,此時也大概看出來了點兒什麼,安穩平時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,他越是遇到陌生人,就越是和人家客氣,可是他們既然和這男人第一次見面,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樣的,可是安穩的冷漠表現,讓陸秋波瞬間就猜出來了這男人的身份。

能夠讓安穩變得這麼小氣的,只有一種可能——情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