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肖旭東的事,何建平和王豔心頭都好像被一些沉沉的東西壓著。何建平也不太會哄人,所以心中有些緊張。女孩子的多愁善感也讓王豔有了些慌亂,因為她心中愛慕何建平這個事實是無法逃避的。

這幾天,王豔的家人去臨縣參加親戚家的婚禮,王豔本來也應該去的,只是廠裡事多,走不開。店裡後面有房間可以住,何建平就多準備了一張床,把王豔留了下來,不放心她一個人呆家裡。王豔一個人住在水庫旁邊,確實也會有些害怕。

吃完王豔準備的晚飯,何建平拉著王豔的小手坐在店裡閒聊著。這時店裡走進來了一個老婆婆,年齡目測應該有70多歲,身上穿的衣物顯得很是樸素。好吧,說白了就是寒酸。那老婆婆在店門口徘徊了一會才進來的。進來後看著零食有些猶豫,好像在考慮什麼。

何建平馬上起身問道:“娭毑,您想買什麼?”那老人嘴巴張了幾下,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袋子,袋子裡裝了一些散錢,她小心翼翼的從中扯出一張五毛的錢說道:“老闆,可以給我稱5毛錢這個嗎?”說著她指著零食堆裡面的糖果,眼神有些尷尬。

“五毛錢怎麼稱啊?”王豔小聲的在何建平耳邊說道。

何建平對王豔眨了眨眼,拿起了一個袋子就去裝糖果。口中也說道:“好的,娭毑,您稍等啊。”說完就大把的抓起糖果放在袋子裡面。

“啊?怎麼這麼多啊。不行不行,老闆我不要了,我老公會打我的。”老婆婆看著何建平抓了很多,馬上現出了焦急的神色。

何建平正要說什麼,這是一個老阿公扛著一代肥料走了進來對那老婆婆說道:“快走了,這個時候了,回家還要走半天呢。”

聽到這句話,老婆婆馬上就轉身跟在老阿公身後走了,何建平馬上追了出去,想把那些糖果給那老婆婆,可是那老婆也不說話,一個勁的搖手。

看著這對奇怪的夫婦,王豔心中有些好奇。他看著何建平問道:“建平,怎麼還有這麼怕老公的人啊。”

“是啊,我也是第一次碰到,本來我看見老娭毑可憐,想多給她點的。沒想到好心卻辦了壞事。”何建平鬱悶的說道。

“你呀,心這麼好,遲早這店會給你敗光。不過,我喜歡的也是你這個。”王豔打趣的說道。

“你喜歡就好了,我就怕你把我吊起來打。”

“你什麼意思?我有這麼兇嗎?”

兩人開始打鬧其來,店裡頓時被曖昧的氣氛瀰漫。

“咦?”被何建平抱住後,王豔突然看著門外發出了驚奇的聲音。何建平看向門外什麼都沒看到,就看著王豔等答案、

“我剛才好像看見剛才那個老阿公了,但是一晃眼就不見了,可能是我眼花了。”王豔解釋道。

“什麼?”何建平臉色有了些變化,“看來。。。。”

“什麼?說完啊。”王豔看到他這個樣子,好奇起來。

“人死之前,地魂會離體,把自己去過的地方都走一遍。就是我們說的收腳印。看來那老公陽壽到了。”

“那我倒是希望我看錯了。”王豔馬上說道。

當夜,何建平和王豔一人睡一間房間,相安無事。第二天下午,王豔下班後回家接了一套衣服,早早洗完澡就窩在何建平懷裡陪他看店。

到了晚上十點多,他們還沒關門,這時候街上幾乎沒人走動了。因為情話正濃,他們完全忘了時間。王豔的頭躺在何建平的腿上,口中剝著瓜子。

“您老怎麼來了?”何建平突然站了起來。

王豔以為有客人來,連忙站了起來向外看去,可是店裡空無一人,頓時好奇的看向何建平。

何建平朝王豔眉間一抹,王豔看到一個白影正站在店裡。王豔認出,就是昨晚扛肥料的那個老阿公。跟何建平一起久了,她也就沒有了一點恐懼的感覺。

這一切,都發生在一瞬間。那道白影有些驚訝,開口說道:“你們能看見我?”

何建平也不直接回答,悄悄的摸出這一張符紙,然後彈出說道:“您請坐咯。坐下說。”

老阿公看到後,笑了笑說道:“原來是法師,那我就不擔心了。”說著也坐到了符紙變幻出的凳子上。

“您老來我這裡,不知有何貴幹?”何建平問道。

“沒什麼事呢,家裡在給我辦法事,一來呢,我嫌有點吵。二來我就是想看看,我堂客昨晚想買什麼。”老阿公有些尷尬。

“就是那個!”王豔站起來,指著糖果說道:“昨天她說怕你打她,最後都沒買。”王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明顯對老阿公是有些看法的。

老阿公也聽出了王豔話中的刺,笑著搖了搖頭說道:“這個老婆子啊,也是我不好。你們知道,我們活的年代可比不上你們這代人,以前我們那時候窮啊,哪像現在這樣要什麼有什麼咯。”

老阿公興致不錯,開始講起了故事。何建平和王豔也正好沒事,就認真的聽了起來。何建平起身把店門關了,在老阿公面前點燃了幾根香燭,摟著王豔坐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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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阿公道了一聲謝,看著兩人恩愛的樣子,打趣的說道:“你們年輕人啊,還流行什麼談戀愛,我們那個時候結婚啊,一般不進洞房,不知道新娘長什麼樣子呢。”

說著,老阿公在香燭上洗了一下,王豔有些害羞,偷偷的掐了一下何建平。

老阿公帶著一些自豪接著說道:“我算好,我堂客老婆)是撿的,那時候,她娘帶著她討米,到我家後,我娘就煮了飯給她們吃。怕是看到我家有飯吃,她娘就把她留在我家,給我當童養媳。也是當時社會不行,沒東西吃呢。我們生了三個女,都餓的餓死,病的病死。到40多歲生個崽,還掉井裡淹死了。”這時候,老阿公的亡魂臉上有了濃郁的悲傷。何建平和王豔聽著,也替老阿公感到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