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南的秋天很少有秋高氣爽的時候,往往都是悶為主旋律!今日的天,比往日更悶,何建平手中搖著蒲扇,可是還是緩解不了身上那粘乎乎的感覺。心中不由有了一些煩躁。

忽然外面傳來了一些人急促的呼喊,好像有不少人在急促的跑動,何建平不是喜歡看熱鬧,就沒有過多的去理會!

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,他父親在外面回來了,進屋滿滿灌了一口水後對何建平說道:“建伢子,倉灣裡出大事了,那個廖平廖大戶建新屋,一下摔死兩個砌匠幫人建房子的泥工)。你看他怎麼得清白!”

何建平聽到這個,也不由得心中一驚,一下摔死兩個師傅,放眼整個溈山區都沒見過。要知道,匠人師傅多少也有點手腳功夫的。

“怎麼一下摔死兩個呢,發生了什麼事?”何建平問道。

“平白無故就摔下來了,一個一面牆,不曉得為什麼,一起同時掉下來,腦殼都開了。”

何建平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詳之感,讓本來煩躁的他,更加有點坐立不安。

父親說了幾句後,又出去了。何建平總覺得心中不安,便來到了自家供奉的清安佛祖像前面,點上三根香,燒了幾張紙就拜了下去!剛準備問個卦,掛在佛像下的桃木杖突然就掉了下來,不偏不倚就滾到了何建平的跟前。

何建平看到這個,知道自己不用再問卦了。他長嘆一口氣,在佛像前深深拜下。

倉灣那邊已經依稀傳來了鑼鑔的聲音,何建平飛快劃了幾張符紙,塞進口袋就出門超倉灣方向去了。

對於廖平建房子選的這個地方,何建平是不看好的。地勢四周高,房子的面向全部被擋住,並且正好是路向的下水方向。選擇在這裡建房子,住進去即便不逢大災,也跑不了大病。只是這是人家的事,多說也無益。

來到廖平新屋時,兩個砌匠的屍首已經被抬回家了,此時可以看到廖平肥胖的身軀跪在地上燒著紙,旁邊一個穿著法袍的人和他交談著什麼,何建平沒有過去,只是模糊的聽到“剎氣”兩個字。

何建平搖頭笑笑,如果只是“剎氣‘’那麼簡單的話就好了。

那個法師擺好靈臺開始作法驅剎了,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,手中紙錢飛散。來來回回在沒建好的房子旁邊走著。突然他好像看準了一個方位,然後飛快的回到靈臺前,一碗雄雞血就潑了出去。正待他準備掐出手印,驟變突來。只見他舉起的手沒有任何動作,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。

見到這一幕,何建平再也坐不住了,馬上飛奔過去,一把抱起法師,口中法令急念,一張黃符貼在法師胸前。

天眼急睜,朝一個方向一抓,好像抓到了什麼。口中法令再變,掌心在法師天靈前一張,然後馬上一口米酒噴向了法師。

仍在何建平懷中的法師此時瞬間睜開了眼,看見何建平,口中急呼道:“著道了,不是剎氣,道兄小心。這鬼怪有幾分道行。”

何建平此時哪能分心和他說話,眼光四周找尋著,只見捏著一張符紙,準備隨時出手。

突然,何建平丟開法師,往身邊的廖平的胸口瞬間貼上一枚符紙,廖平瞬間臉色蒼白,額頭冷汗直流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何建平沒有多理會他,另一張符紙瞬間飛出,可是剛出手,符紙就自動燒成了灰燼。

何建平迅速暴退,拿出了還用布袋包著的桃木杖,瞬間往前方一檔。只見布袋瞬間也燒成了灰,桃木杖上卻有一道金光閃出。他再次跟進,桃木杖往前方敲下,被敲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股青煙。

突然,他收杖出指,口中法令念出大喊道:‘’給我破”只是這一指一出,何建平眼中多了一絲驚訝,隨後一張符紙被他塞進自己嘴裡,念道:“祖師佑體,萬邪不侵。”說完,身子穩立,一張符紙飛出,桃木杖也飛出,正好頂在符紙中間,急速往前飛去。

“天火誅邪”剛從何建平口中喊出這幾個字,在桃木杖尖的符紙瞬間燒了起來,變成了一個火球。突然火球去勢驟停,無形中傳出一聲尖銳的歷哮。火球瞬間熄滅,木杖也好像被挑了回來。

何建平接回桃木杖,立在那裡看了一小會。此時法師也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,端著一杯水,手指在水上比價了幾下就灌進了廖平的口中。

此時廖平才臉色有些好轉,大口的喘著氣。何建平此時也來到了廖平身邊,蹲下身子,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法師開口說道:“多謝道兄相助,大意了,一不小心著了道。道兄年紀尚淺,道法卻頗高,不知師承何處?”

何建平打了一個稽首說道:“毛腳道士何建平。”

“原來是清安佛祖座下弟子,失禮了。”法師轉過臉對廖平說道:“廖老闆,這事棘手,小道法力不濟,這就告辭了。”說完向何建平打了個稽首就走了。

“何老弟,這事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