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半個小時後,林秋的車來到學校工地,剛到工地門口,就看見一群人站在門口。

林秋還沒下車,就看見幾個人拿著扳手榔頭之類的工具,圍著一個穿著筆挺西裝,皮鞋鋥亮的中年人在叫囂。還有幾個人拿著鐵錘在砸工地的大鐵門。

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傢伙指著中年人大聲嚷嚷道:“你叫那幫撲街出來,我要打死他們,敢打我兄弟?想死不知道找地方!”

那中年人就是趙興發,他倒是硬氣,指著對方大聲喝道:“你要幹什麼?這裡是工地,你不要亂來,不然我就報警了!”

那傢伙怒道:“有種你就報警,我倒要看看警察是不是天天給你看門!你這工地要是還能繼續做下去,我大牛就跟你姓。”

有個拿著扳手的傢伙逼向趙興發道:“大牛哥,還是別跟他廢話了,這種人不給點顏色他看,還以為我們是流野!我先揍他一頓再說。”說著把手裡的扳手在旁邊的鐵門上敲得咣咣響,聲勢頗為嚇人。

本來圍著趙興發的幾個人就開始向他湊上去,剛才拿扳手那傢伙推了趙興發一下。趙興發踉蹌著後退幾步,“你......你......你們不要亂來!你們就是想要工錢而已,我們老闆已經答應了給你們錢,你們現在要是打了我,就一分錢也別想拿到......”

趙興發明顯已經慌了,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。

那大牛哥道:“少廢話,你先把剛才打了飛機的那幫撲街叫出來,我跟他們先把飛機這事了了再說。”

旁邊砸門的幾個人中有人大聲說道:“對對對!他們不光打了飛機,還連我們都打了,讓他們出來受死!”

有人用手裡的工具繼續砸門,邊砸邊向裡邊叫道:“你們這些死撲街,趕快出來。”

“這......這......”趙興發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
“怎麼回事?誰打飛機了?”一個聲音驀地響起,趙興發轉頭一看,正是林秋到了。

趙興發大喜道:“林總,你來了!”然後又拉著林秋往後退,“林總,你離遠一點,別被他們傷著你了。”

林秋站著沒動,只是指著那叫大牛的問道:“你就是王志飛?”

大牛聽見趙興發叫林秋為林總,斜眼看著林秋,問道:“你又是誰?”

趙興發在林秋身邊說道:“林總,他不是王志飛,那個才是王志飛。”說著用手指著另外一個方向。

林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見一個瘦弱的漢子站在人群中間,神情有點沮喪,蔫蔫的模樣。

林秋又看向那叫大牛的,說道:“我是興地建築的老闆。”指了指圍牆圍住的工地道:“這是我的工地,你不是王志飛,幹嘛來我工地門口搗亂?”

大牛聽林秋說是興地建築的老闆,說道:“原來是老闆來了,我是飛機的兄弟,聽說我兄弟在工地被人打了,專門過來給他撐場的。你來了正好,把打人的兇手交出來,並且賠錢,我就放過你,不然,我管你是不是老闆,先揍一頓再說。”

林秋猜到是綠林好漢乾的事,轉過頭問趙興發,“怎麼回事?”

趙興發說道:“是你安排過來到那兩棟教學樓開工的工人。飛機......哦,就是王志飛他們一幫人堵住門口不讓進去。然後那些工人自己上去吧王志飛的人全部給轟了出來,工人們進去以後把鐵門從裡面鎖上,自己進去開工了。那些工人進去的時候,雙方都有動手。”

說著指了指大牛他們,“不過那些工人打架都很厲害,王志飛這邊的人打不過,然後又打電話叫了他們過來,就在這裡砸門,想要進去找那幫工人報仇。”

林秋看著王志飛,“你就是飛機吧?你現在馬上把門口這些人都帶走,然後下午到公司把帳結清,以後這個工地不用你幹活了,聽清楚了嗎?”

王志飛還沒答話,大牛就嗤笑道:“切!你說讓我們走我們就走了?裡邊那些撲街打了人,難道就這樣算了?”又對王志飛說道:“飛機,你不用怕,有我大牛在這為你主持公道,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。”

王志飛聞言蔫蔫的說道:“我只想要回我的工錢,其它的大牛哥你給我做主吧!”說完就站一邊不說話了。

大牛隨即對林秋說道:“小子,聽見了沒有?我大牛哥說的,別說下午給錢,現在就要馬上把工錢給我兄弟結清。還有,把裡邊打了人那些撲街交出來,讓我們揍一頓消消氣,然後給我兄弟賠償十萬塊醫藥費,這事就算了,不然要你好看。”

林秋冷笑道:“你現在馬上帶著這些人從我眼前消失,不然我不介意給你再加十萬塊錢醫藥費!”

大牛愣了愣,問道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
林秋還沒說話,大牛的馬仔裡面有腦筋靈活的,在大牛耳邊說了幾句。

大牛勃然大怒,衝著林秋咆哮道:“小子,找死啊你!敢跟我大牛這麼說話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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