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華縣人民醫院――

蕭韻和齊奶奶都在急診室外焦急地等待。

蕭韻臉色有些發白,想起這幾天的日子簡直如綴霧裡。

這幾天她一有空就往朝陽孤兒院跑,沒有幾天就和這些孩子打成了一片。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孤兒院的,喜歡這裡的孩子,喜歡這個面色冷淡卻心軟的老太太。如果這個孤兒院沒有有問題的話,她很想讓這個孤兒院好好的繼續經營下去。但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,再具體分析。至少在她心裡,這麼融洽的孤兒院氛圍著實令人心怡。

就昨天因為她有事兒,就去晚了一點。到孤兒院外就發現,這裡異於常人的安靜。

這不正常!蕭韻當時就心下一沉。

拍了拍門,沒人應。蕭韻心急,就從圍牆外翻了進去。

初冬的夜來的比想象中的早,缺少了燈光的孤兒院顯得格外黑,幽深地恍若黑暗洞穴,居住著詭秘的怪物。

蕭韻憑著手機微弱的光亮和腳底的感覺,爬上了四樓之上的平臺。

陋室陳舊,夜裡黑漆漆的便會顯得陰森。

蕭韻腳步輕盈,走在前面一間屋子的時候,心裡有意放鬆,猜測也許他們很早就睡覺了。

寒風拂過臉頰,有些刺骨。風裡只有蕭韻放緩的呼吸聲,清晰地令人恐怖。

她的心裡便沉不住氣了。這些屋子裡根本就沒有其餘的聲音,至少在她耳朵裡是聽不見的,無論是酣睡的呼嚕聲,還是小孩子的磨牙聲,亦或者砸吧砸吧小嘴的聲音,她都沒有聽見。

就這種房子,隔音非常不好,所以一般是能聽見一些的。

蕭韻的直覺告訴她,沒有聲音,但卻有人。

她也不知道這股直覺從哪裡來的,但就是莫名地相信它。

麻利地把這老舊的鎖給卸了,她輕手輕腳地踏進去。

如果老師們知道她的所學用到了偷雞摸狗上,一定會罵死她的。

室內一片寂靜,拉上的窗簾把屋裡遮得嚴嚴實實,密不透風地像是一個幽閉室,寒冷刺骨。

這是一間大屋子,住著的是孤兒院的女孩子們,大的孩子住在外邊,小的孩子住裡邊,貫徹落實大孩子保護小孩子的策略。但蕭韻沒有那個心情去讚揚。

昏暗的燈光下,孩子們呼吸聲幾近於無,但臉色卻詭異的紅潤,像極了前段時間的受害者。她急需一個確切的結論,迅速把屋內的燈開啟,譁然變亮的室內讓她的眼睛倏地一閉,重新掙開眼睛時,卻發現好像有什麼離開了。

屋裡的氣溫回升,溫暖如春。

她這才發現屋內是開了暖氣的。

錯覺?

她閃身開啟窗簾,看了看外面。外面是孤兒院的后街道,是一條郊區與城市接軌的道路,兩旁商鋪林立,燈紅酒綠,車馬喧囂,雖不甚繁華,但對於這裡而言,還是比較熱鬧的。

似乎沒有異常?

蕭韻回身趕緊摸了摸小孩的臉,溫熱的,是活人的肌感。而且孩子們的呼吸聲也漸漸均勻,蕭韻放下心。

跑到另一間屋子,發現情況是正常的。

她沉吟了一會兒,去齊奶奶房間,這些孩子需要做一個全身檢查。

結果還沒有等到她帶著孩子們來做檢查,在早上的時候就有孩子暈倒在地上。

是那個拿著小黃花想要奶奶表揚的女孩子,她是三歲的時候被她父母拋棄的,患有先天性心臟病。可能是知道自己被拋棄過,她在孤兒院一直很聽話,也很黏齊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