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量罩越發稀薄了,勉勉強強罩住兩人,飄忽的樣子好似清風拂過都能吹破。

觸角動了動,縮在蕭韻的腦袋上變成一團,快撐不住了,希望爸爸能快點收到訊息。

霧大寒重風濃,打溼的黑髮粘在蕭韻臉上,但她還是滿臉鎮定。

現在這個時候,只能靠自己。既然走不出去,那我就在這裡等。日頭下斜了,人還沒有回家,總會有人察覺的。

她腳步微移,來到了觀宇的大門處。

就這麼個地方,來來回回碰見了四五次,都沒有進來過。

抱著嬌嬌的胳膊微抬,有些痠疼。

她提腳跨進去。

道觀大門沒有關,木質的門檻掉了漆,露出木頭的原色,可以看見有些朽爛的木頭上面已經有了蟲蛀的痕跡。

大堂內有些木椅缺胳膊少腿,斜斜的躺在地上。留有一些破舊的道幡,披滿了灰塵,掛在角落。

室內刻有石碑,道德經三個字筆鋒凌厲。下面是道德經的碑文,密密麻麻寫滿整塊石碑。

玉清元始天尊的大像正正方方置於前方牆壁中央,眉目黑白分明。

到處都是灰塵,一副破舊頹敗的面貌。

蕭韻單手捂鼻,遮住那股濃重的黴味。轉悠一圈,好似沒有找到坐的地方。

挑眉看向外面的霧,跨步向門檻走去。

能量罩無奈地撐開,卻力有不逮,鬆鬆垮垮地罩住蕭韻,像一個破麻袋掛在她的身上。

霧氣肆意,卻不敢走近門檻。

天色越發暗了。

這麼長的時間,蕭韻懷裡的嬌嬌卻一次都沒有醒過。

蕭韻檢查過,是最正常不過的睡眠。但是卻睡得太長了點,輕輕地叫她,晃了晃,她都沒有醒。

蕭韻心裡有了幾分急切。

霧沒有散,越發迫近門檻。蕭韻坐在那裡,心裡閃過幾絲危機感,想要避開。

但詭異地深陷其中,不敢動彈。

能量罩岌岌可危,恍惚間給了大霧可趁之機,破開縫隙,鑽了進去。

蕭韻鼻子翕動,無力墜落,就這麼昏了過去。

暈的時候,還緊緊地抱著嬌嬌。

……

“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來?”齊奶奶坐在樓下的凳子上,看著那扇大門喃喃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