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瑜心裡卻沒有多少憐惜,他的憐惜一向付諸蕭韻,其他人在他這裡都是浮雲。

短刀上藍色的血散發著悠悠的光和臭味,花瑜將它丟在地上,“還能冷靜下來嗎?”

這話實在討厭。

而這時,楚令玉和胡班等人也趕到了現場,制服了掙扎著醒來的仇三子和土胖圓。

全場局勢瞬間明瞭。

文琴冷笑,“大不了就是一死。”

“但是你的年哥哥卻沒有死,你確定要現在……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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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琴臉上的冷笑一僵,怔怔道,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你說誰?誰……誰沒有死?!”

楚令玉見他這個反應,一臉的奇怪。

巫永年被關起來後,沒多久因為他們救下了魃猴族的後代,他便招供了,心無所慮之後便說了不少關於塵淵閣的訊息。

比如塵淵閣的幾個閣主裡面,蕭平昇本事看起來最強,其事實上巫河季更為老謀深算,這人不僅僅給自己認了一個義父巫辰周,繼承了東北最大的巫族,還讓他義父認下了幾個義子,從中將各個部落整合在一起。

明面上丟擲風聲,是巫辰周執權,但實際上是巫河季在內統籌。

而蕭平昇這個深居簡出的塵淵閣掌權者,早在他的蠶食下,權利水準縮水了大半。

……這些不傳之秘,巫永年這個內部高位人士卻知之甚詳。

所以,作為這些訊息的回報,罪惡城便將這個人拘在了某一個族落,讓人看著他,這麼多年,他都很老實。

後來就讓人把他放了,隨他去哪兒,只要不再聯絡塵淵閣。

巫永年倒是不想動了,呆在那個族落根本不打算挪窩。最近聽說,他還想去那個族落的族學裡面當老師,這是個英明的決定,畢竟族學裡面的老師待遇相當豐盛。

放出去了這麼久,哪知道對方這麼久了還這麼守信,一點都沒有聯絡塵淵閣的人。

文琴像是被嚇住了,更像是不可置信。
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
楚令玉聳肩,“當然。要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你跟一個年哥哥的人關係極好。”

文琴遲疑地看了一眼花瑜。

花瑜搖頭,“就算偷聽你那些話,我也不能肯定你的年哥哥便是巫永年。確實是對方所言。”

文琴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了一步,疼痛間眉頭緊鎖,目光分外緊張,“那你們能告訴我,他在哪個族落嗎?”

楚令玉嬉笑,“當然……不能,除非先通知對方,如果他願意見你,你們自然能見。”

“不過我們為什麼要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?”

文琴的理智還沒有全部喪失,他有些許地哽咽,嗓音沙啞,“若是你們說得全是真的,塵淵閣我全數奉上。但前提是,我要見到真人。”

楚令玉有些震驚了,但好在面上分毫不顯。<偉大。要美人不要江山,真是任性。

獸人界愛情一向粗獷,男女、男男、女女或者其他戀都是存在的,但愛得敷衍,愛得清淺,哪像文琴一個人也愛的這麼深。還真是活久見系列。

楚令玉懵逼臉,像個沒有物件的二傻子。哦,說錯了,他本來就沒物件,不是好像。

胡班和其他下屬也面面相覷,一時之間不知道對方這話算數不算數。

真是被震驚一臉。

花瑜卻覺得這種行為實屬正常。情根深種,那世界上的一切便沒有“情”重要。若是擁有了情,便是擁有了全世界,其餘的一切似乎也沒什麼可惜。

有情飲水飽便是這麼個理吧。

若是他遇到這樣的情況,他也會做下這樣的抉擇。

選擇蕭韻,而非選擇建立在實物上的高樓大廈,心靈深處的空中樓閣。這是他的追求,也是他的心之所向。

也許很多人會看不起他這樣的想法,但誰知道他追求的那個人卻是許多人一輩子遙不可及的夢。

有她,一輩子足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