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他從未經歷的殘酷,這一遭像是茁壯成長的大樹裡面長了蟲子,無時無刻不在啃噬他的心,仇恨像血水般滲進了他的根系,每時每刻都在催促他報仇雪恨。

但是他……孤身一人,勢力單薄,被人追殺,一無所有……,想要報仇也無從做起,所以只能藉助別人的勢力。

好在罪惡城的城主和屬下們還算心善,給了他一個容身之所,讓他可以申冤。哪怕對方可能只是在利用他。

“他們幾個人怎麼能打的過魅狐族這麼多人?”

有人又開始問了。

魅藍擦了把眼淚,狠狠地說,“魅狐族一向與人為善,與人交往從不使用武力,所以相對於尚武的其他部落。我們部落更傾向合作。

我們部落武力最高的也就是狩獵隊裡面的人。但是這些人也只能打少數異獸罷了。

我們族落一般是透過姻親,獲得對外保護。但是這次……”

說到這裡,他的心裡止不住的想要流血。

“這次保護我們族落的人被他們族的人召喚回去了。”

“那個部落是?”

“焱狼族!”

這些人聽到這裡就很奇怪了,“焱狼族的人最近好像也蒙受了很大的損失,死了不少的成年雄性獸人。”

“他們這樣子也不像是從中獲利的樣子,那麼他們也是被威脅了嗎?”

“被誰威脅?”蕭平昇問話,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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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瞬間裝聾作啞,“我剛剛說什麼了嗎?沒有吧,哈哈哈。”

不打自招,別人都敬佩他的愚蠢。

這不擺明了說是塵淵閣威脅的嗎?

一直到現在,根據魅藍的描述,都很能說明一個問題,這件事有百分之百的機率與塵淵閣有關。

厲財的出沒,哪怕他是路過的,他也要付不可泯滅的責任。

“焱狼族的人也來了,直接把他們叫過來問不就好了。”

等焱狼族的人過來,看見堂上站著的魅藍,眼底幾乎被愧疚點燃。

“對不起,小阿藍。”

幾個焱狼族的人顯得很憔悴,紛紛彎腰,很久都沒有直起身子。

魅藍眼淚抑制不住地流,他知道這太不爭氣了,阿媽都說男孩子要大氣,沒事別哭,哭也要在無人的角落,但他怎麼忍得住?!

焱狼族和他們部落很多家都結親了,同樣,裡面也有他阿姐。

兩族的關係一直很親近,所以那天聚會的時候大家都在。

他不怨對方撤走,因為也許是有什麼急事,也有可能是被威脅,但他怨的是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帶上他們族的各位阿姐,導致了她們的慘死。

這能怎麼解釋呢?是他們的問題吧!要不然為什麼會獨獨留下魅狐族的人。

魅藍不想原諒他們。

陳信見這情景,“我們叫你們來,是想問問這件事裡面應該有隱情吧。”

焱狼族的人一臉苦笑,互視一眼,“其實當天我們族也受到襲擊了,來的人武力很高,族裡面留守的人招架不住,所以就把我們傳喚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