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城主,人抓到了。”

慢慢湊近想要親熱的兩人不由得唬了一跳,分開了一些。

蕭韻摸了摸臉,有些羞澀地抿了抿唇,笑了笑,“我先去看看。”

花瑜把溼潤的掌心在褲子上擦了擦,臉上卻波瀾不驚。但是若是白天,肯定能看到他發燙的耳朵。

青澀的情感一遇到正主就很容易蒸騰起緊張無措,花瑜也不例外。

緊張,不可避免。但心底的甜卻讓他變得不像自己。

也還好此時沒人仔細看他,要不然冷峻總教官的威嚴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。

花瑜繃著臉跟在蕭韻的後面,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堅固的牆,默默地守護著他的寶物。

“鼠三的嘴被撬開了,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給了他東西,讓他去把風后草散佈在罪惡城四周。因為第一次我們打掃得太徹底,讓那個人有了警惕,第二次他就讓鼠三撒的藥粉,所以罪惡城才會出現這麼多的狂化異獸。

至於菸草為什麼不管用,是因為部落裡面燃燒菸草的那個人把菸草換了,味道相近,但不起作用,所以攔不住那些兇惡的狂化異獸,也是因為這個,那個叛徒最後死在了白天那場戰役中,是被異獸咬死的,死得活該。”

馬清清帶著一股戰場過後的硝煙味,說話之間成熟了很多。

“人是在哪裡抓到的?”

馬清清:“唐小酥的鼻子還算靈光,再加上鼠三的描述,那個人的特點便很明顯。所以很快就把他給抓住了。

我們是在黑市抓到他的,那裡人流密集混雜,差點讓這龜孫子給跑了。不過還好我們帶的人多,所以直接把他給堵了。”

黑市顧名思義是一個不放在明面上的市場,交易的東西也五花八門。它坐落在罪惡城與塵淵閣之間一個隱秘的地方,在那裡什麼人都有,什麼東西都能買到。也確實是一個讓罪犯躲藏的最佳地點。

但是族內的人是怎麼想到跑到那裡去找人的。

“你們怎麼會去黑市?”

馬清清嘿嘿憨笑,紅著臉有點不好意思說。

“這不是我媳婦想要買點東西嗎,我們族內沒有,所以我就去黑市看了看。然後我就看見了一個很像他的人,所以……”

這麼巧合?

蕭韻沉思了一下,“帶我去看看,我要親自審問。”

“至於那個叛徒,酌情處理他的家人。”

不管那個叛徒做下的事與家人有沒有關係,按照罪惡城的刑法來看,都是需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的,雖沒有連坐來得嚴重,但也算得上是一個震懾。

馬清清恭敬應下,待蕭韻帶著人走後,他才流露出一絲複雜。

人與人的際遇在某些方面真的很難說清楚,僅僅只是幾年,那個剛化形的小不點就成為了一城之主,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
而他也由那個憨傻的蠢蛋變為了如今可以獨當一面的小隊長,歷經了戰爭,歷經了事故,成為了如今的男人。

這個變化不可謂不大。

但他從心底深處是認同這種變化的,成長總是來自不經意間。

……

言舒望找到了素欣,把事情全部告訴了她,心裡積壓的事情便少了一大半,只等對方的答覆。

不過個人終端卻沒有給他這種等待的時間,楊誼已經在釋出最後的警告了,若是再不回去,就不用回去了。

他不怕這個警告,畢竟回去的途徑比想象中的多,而且他還和素鴻展開了合作,想必一個回程的名額肯定少不了他的,但是他卻怕對方回去倒打一耙,給他栽贓罪名。

他現在一天還是帝國軍人,他就怕上軍事法庭。當然他現在做的這件事風險也不小,但是富貴險中求,這點風險還是能承擔的。只不過不能栽倒楊誼這王八羔子手上。

“這是一個通訊器,如果你們想通了,那你們可以利用它聯絡我。”

言舒望在罪惡城呆了兩天,心情很舒暢,雖說沒有得到答案,他也覺得能夠交差了。

蕭韻接住這個聯絡器,仔細觀察了一下,發現這個東西的外觀和現代的手機很相似。

接受這件事其實並不難。

帝國縱然有無數好,歸根到底也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,若不是為了媽媽,她不會有涉足那個地方的心思。

但是涉足——不代表她會灰溜溜地就這麼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