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四也在一旁跟著他大哥糯糯地喊了一聲爸爸和二哥,聲音有些萎靡,像是被那種情形嚇到了。

打頭的那個男子見狀,把他攏在身邊摸了摸頭,才問蕭崚:“老三現在怎麼樣了?”

蕭崚眉頭緊皺,“現在有醫者在裡面醫治,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。”

他頓了頓,眼裡閃過一絲哀傷,“但是之前我和他交手的時候發現他的情況或許不算太好。”

男子難以抑制地用雙手矇住了臉,片刻之後,長嘆一聲,顫聲道:“儘管治,缺什麼跟我說!”

蕭崚抬頭,看見男子眼眶發紅,雖然還未落淚,但見他這樣,也知道他心裡的痛苦。

這是他的孩子呀,哪怕是這個孩子是殘缺的,不能化身為人,但也是他的孩子呀。但是為人父母,他卻不能為他做些什麼,簡直奇恥大辱。

所以在精神上彌補這個孩子的同時,他更是要在物質上加把勁兒,儘量讓孩子好過一些。

他是有這個底氣的。

蕭峰和蕭峈是族裡狩獵隊的。

蕭峰也就是蕭家老爸擔任的是狩獵大隊長的位置,這個位置雖然危險,但是利從險中來,機遇多,油水多,吃得也好。

所以他開口說需要的就跟他說,這句話還真不是信口雌黃。

雖是如此,他還是陷入了濃濃的自責和痛苦之中。

而男子身邊的男人年輕了一些,他青澀的面容早已被他眉目的鋒芒畢露所遮擋,一看就不怎麼好惹。

他踱步走到了救治的那間屋子視窗前,從裡面傳出來一股非常濃重的血腥味。

蕭峈心裡不是滋味。

這個弟弟天賦最好,但是命也最苦。

在這個世界上,天賦好,是一種莫大的幸運也是一種莫大的不幸。

幸運的是,天賦好,在族內的地位就高,得到的機會就多。不幸的是,天賦好的人,沒有多少是熬過了化形期的。

到了如今,這彷彿成為了一種定律——

天賦好的族人,不死也傷。

現在看來,自己的這個弟弟怕也是凶多吉少。

心裡哀嘆一聲,也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能不能找到這件事的補救辦法。

如果能讓三弟恢復,回到正常生活就好了。

“你媽媽知道這件事嗎?”

蕭崚搖頭,他並沒有跟她說,畢竟現在三弟這個樣子,除了讓她平白傷心擔憂還能怎樣。

蕭峰定定地看著那間沒有動靜的屋子,沉聲道:“派人去跟她說一聲,這件事你媽媽有知道的權利。”更何況她並非一個柔弱的人。他的女人,在對孩子這方面異常的堅強。

等蕭韻一覺醒來,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。

她砸吧砸吧嘴,那個她一有動靜就會出現的媽媽卻沒有出現,而是進來了一個風韻猶存的漂亮阿姨。

貌似有些印象,她好像見過這個阿姨。

“哦喲喲,小乖乖醒啦,要吃飯飯嗎?”

阿姨見她醒了,眼睛亮了亮,立馬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崽子抱了起來。

蕭韻在她懷裡扭了扭,有些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