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幽靜的山林裡有一套歐式別墅,它坐落在蒼翠樹木之間,置身於其中恍若遠離了都市喧囂。

在陽光下,絳紅色的屋頂磚瓦折射出晃眼的光。

山間蒼秀,明快喜人。

光線跑進室內,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磚明亮如鏡,華麗的水晶吊燈浪漫,房屋裡面盡顯華貴。但是屋子裡面明明有人卻寂靜得恍若無人。

在別墅院子一角,有一幢小木屋突兀而出,打底的是漢白玉石,再上面卻是全木製結構,頗有幾分園林建築的意趣,整體上和諧平實又精緻。

木屋裡放著很多的架子,架子上全是炮製好的草藥,幽幽的藥香從一旁還在蒸騰著熱氣的猊獸爐子裡跑了出來,聞了瞬間讓人心曠神怡。

木屋外是一條青磚砌成的小路,此時一個長相雌雄莫辯的男孩子從別墅的花園穿過,慢慢悠悠地卻是直奔這邊。

他身材纖細,也不是特別高,再加上一雙微微上翹的鳳眼,一眼望過去還以為是個女子。

開啟了木屋的大門,他目的很明確地從木屋的窗框上拿下一株自己種的那個藥草,上面的葉子微微蜷縮著,泛黃消瘦還帶著不太明顯的黑點,一看就知道這株草長勢不好,有病。

他拿出一瓶深綠色的液體,往白水裡面滴上了一滴,攪拌之後慢慢往草藥的棲息之所注水。

到了第二天,他來看的時候就發現昨天被澆水的草藥長勢良好。如法炮製,之後的若干草藥同樣被澆上了水。

他唇角微翹,對這個情況很滿意。

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,又壓著嘴角微微蹙眉,眼神裡閃過一絲嫌惡。

……

蕭韻這幾天沉迷在溫柔鄉里面差點沒有爬出來。

但是在眾多電話的催促下,她還是爬了出去。

畢竟業務堆太多了,到時候更忙。

再加上方無憂也要工作了。所以她也勉為其難地出去工作,免得被老媽說整天吃老本。

利落地圍好一條紅色圍巾,再帶上一個防靄的口罩,耳朵上還掛著一個白色的毛絨耳罩,手上一副紅色手套,再加上一件看起來就非常暖和的白色大衣,蕭韻現在就是一個合格的出門人。

外面寒風呼嘯凜冽如刮骨療傷,不這麼做可能回家的時候就得費些功夫保養面板了。

她嫌麻煩,所以全副武裝地媽都不認識,同樣很好地達到了一種遮遮掩掩的目的。

不是她誇張,而是這樣做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一些麻煩,畢竟做出這樣一個應對危機的實驗成果的她知名度在一夕之間高漲,很容易被圍觀,尤其是他們學校。

到了實驗室,裡面的暖氣鋪面而來,蕭韻把自己的實驗套裝換上。

“師妹,你可真是好樣的!真給我們學校爭臉面。”迎面走來的是同屬於一個導師下的師兄張博鈞,是個中醫藥學方面的高手,他對於這個師妹能做出這樣的成績表示由衷地感嘆。

蕭韻抿唇微笑,看起來很低調。

這種低調無疑招人喜歡多了,要是別人,獲得這樣的名氣說不定就因此飄了。但是蕭韻不會,誰讓她上輩子就是一個被廣為人知的人,已經沒有了出名的興趣。

張師兄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是不知道你現在的名氣有多大,你現在站出去振臂一呼,立馬就有人認出你。”

蕭韻:“……”她又不是傻的,呼什麼呼。

好聲好氣地說:“師兄,如果有一天你有這個名氣你會怎樣?”

張博鈞是個很低調的人,對出名沒有興趣,如果真的有一天出名了,他反而會很不自在的。

聽到蕭韻這話,他明白了她的意思,推己及人,師妹大概也不喜歡這種熱鬧吧。他點點頭,作勢拉上自己的嘴,表示略過這個話題。

蕭韻眉眼溫柔很多,看著這個性子有些跳脫的師兄,想起她將要進行的那個專案,正好可以拉個壯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