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茶萬萬沒想到,在陳家還能聽到這種節操掉一地的腌臢之事,這下子,不要說陳老爺想她死了,她自己想先去死一死。

“都愣著做什麼,還不趕緊給我把這對丟人現眼的東西拉開!”陳老爺暴怒的聲音驟然響起,打破了這個偏僻院落死一般的靜謐,也拉回了一眾兀自在那兒風淩亂的人們的心神。

幾名家丁和婆子分別前,把陳之衡與陳韻這對兄妹強行拉開,一左一右站在陳老爺身側。

他們頭也不敢抬,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,怕盛怒的陳老爺遷怒於他們,讓他們陪著這對兒兄妹一起去死一死。

突然被人強行拉開,抱著陳韻正吻得渾然忘我的陳之衡立馬顛狂了,原本清俊雅的五官扭曲得如同惡鬼,彷彿要毀滅一切的神態讓那些下人悚然大驚,根本不敢直視他血紅的雙眼。

他一邊用力掙紮,一邊大聲叫著陳韻的名字:“韻兒,韻兒,韻兒,你在哪兒,別離開我……”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夾雜著絕望,若是不知內情的人們聽了,恐怕會對他心生同情,覺得他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。

然後在場的這些下人們聽了,卻只覺得無的惡心,恨不得一把摁死他,地把他給埋了,免得他在這裡繼續汙他們的雙眼和耳朵。

陳老爺頓時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,呼哧呼哧直喘粗氣。

另一邊,陳韻的瘋狂程度與陳之衡不相下,同樣在婆子們的手底下不顧形象地掙紮著,衣服亂了,發髻散了,臉色紅得快要滴血,乍一看,像是慘遭蹂躪過後的模樣,使得某些年輕的家丁直喘粗氣——他們可跟陳老爺不一樣,不是被氣的喲。

只不過陳韻嘴裡叫著的,不是陳之衡的名字,而是另外一個人:“白公子,白公子,你在哪裡,你不能拋下我……”

陳老爺那個氣喲,胸口一陣陣發悶,幾欲吐血。他再度沖著下人們怒吼道:“你們都傻啦,趕緊給我把他們的嘴堵!”

一名家丁和一名婆子對視一眼,忙不疊拿出隨身攜帶的汗巾,前要把陳之衡與陳韻嘴堵,省得他們說出更加勁爆的話來。

雖然他們還是挺想聽下去的,反正都要沒命了,多聽一點是一點啊!

不想,陳韻在被婆子拿汗巾堵住嘴前,又含糊地叫了一句:“瑗瑗,瑗瑗,你不是說,只要我把那個衛小茶弄死,白公子會喜歡我的嗎?白公子人呢?瑗瑗,你是不是騙我?是不是在騙我?唔唔唔……”最後的話語,因被堵住了嘴而變成了嗚咽聲。

是這一句話,使得陳老爺勃然大怒,大聲咒罵了一句:“好!好!好!該死的鄭家,老子與你勢不兩立!”他一氣之下,前踹了一向最疼愛的兒子陳之衡一腳。“老子讓你照顧妹妹,你是這麼照顧的?不但自己惦記了,還讓把她養得愚蠢易騙,被人當槍使猶不自知。你不要臉,老子還要臉呢!”

陳老爺那一腳力道極重,陳之衡被他踹得站立不住,差點要跪到地,還是那兩名挾制住他的家丁用力託著,才沒有當場失態。

但他也受傷不輕,嘴角溢位血絲,染紅了下巴。

“周氏,你養的好兒子與好女兒,我陳家的臉面都被你敗個精光,真真是喪門星,老子要休了你!”暴跳如雷的陳老爺踢完了陳之衡,又開始遷怒於正室周氏,把兒子和女兒養歪了的責任悉數推到她的身,在那兒破口大罵起來。

可憐的周氏,啥也不知道,這麼無辜躺槍了!

此時的陳老爺渾身充滿了暴戾之氣,一遍遍在陳之衡與陳韻的面前走來走去,一遍遍地咒罵著周氏母子仨人,嚇得院子裡的下人們噤若寒蟬,一個個瑟縮著身子,能躲躲,能避避。

他們都在心裡叫苦不疊,想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呢,竟然見到了兄妹的不倫之事,怕是過了今夜,沒命見到明日的太陽了。

眼看院子裡正亂成一團,沒有人注意到她,小茶悄然後退,打算趁亂離開這裡。

陳老爺正氣得暈了頭,暫時沒想起她,但當他冷靜下來,第一件事肯定是首先滅了她,此時不走,更待何時?

幸好走得不算快,臨走前從陳韻的口聽到了“瑗瑗”這個名字。

她腳步微微停頓了下,隨即讓白西繼續帶著她施展輕功,從牆頭飛離了陳府。

等到兩人站在漆黑的街道,脫離險境了,小茶才輕聲問道:“瑗瑗是誰?”

白西回憶了一下調查陳韻時得到的結果,答道:“鄭瑗瑗,是木材商鄭家之女,與方玲瓏、陳韻為閨好友。”不過是用來出賣的好友。

“方玲瓏?”小茶腦靈光一閃,有什麼東西快速從她的腦海掠過。

“據屬下調查得知,鄭瑗瑗似乎相了李龍,無奈李龍屬意的是陳韻,鄭瑗瑗為除掉陳韻這個對手,聯合方玲瓏給陳韻下套,次陳韻落水一事,便是她們二人的手筆。”

“……所以,我救了陳韻,她們遷怒到我的頭,方玲瓏才會暗指使宋夫瑜對我下手,而鄭瑗瑗則攛掇陳韻算計陷害我?”白西的話讓小茶很精準地捕捉到了關鍵點,也明白了那三個女人之間的糾葛。

白西點點頭:“是的。”
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小茶真是無語了,不過是救了一個人罷了,居然帶出了兩條毒蛇,結果被救的那個人還是條白眼狼,她這都是什麼運氣呀。

自嘲地笑了一會兒,小茶雙手一拍,興致勃勃的提議道:“看來,咱們又有收入了,有時間到鄭家一趟,搬光他們!”自從指使依依把萬氏的小金庫搬空之後,小茶get到了新的技能點,點亮了賺錢新模式。

這不,今夜她又故技重施,在陳韻帶著她逛園子時,利用精神力把陳府的詳細地形分佈給掃描出來,然後指使白西的手下精準地把陳府給搬了精光,猶如蝗蟲過境,寸草不留。

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真是太爽啦,佔山為王,攔路搶劫來錢還要快,而且沒有半點風險。

她決定了,以後誰再得罪她,她用這個辦法收拾他們,哈哈哈哈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