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有幾名禦林軍首領想沖前救人的,見到太子到了小茶身邊,便識趣地退了回去,決定在太子殿子召喚他們之前,一直謹守著他們的本份,看住那些鬧事的犯人。

太子一下躍到小茶身邊,一把攬住她,帶著她急速後退兩步,直到與橫肉男子拉開安全距離,才緊張地下檢視她的身體情況:“小茶兒,你沒事吧?”

若是橫肉男子敢傷了小茶,哪怕是小茶掉了一根頭發,他都不介意讓男子嘗嘗世最殘酷的酷刑,把所有的酷刑都在男子身試一遍。

“我沒事!”小茶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,還特意在太子面前轉了一個圈,好讓他看清楚,她真的一點事都沒有。

再三確定小茶真的無恙,一點兒傷都沒有之後,太子才真正的放下心來。

他轉過頭,用一雙充滿戾氣的眸子死死盯著橫肉男子:“看來你是一心求死了。”要不是小茶還未開口說要處置男子,他早讓人把男子給拖下去了。
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橫肉男子仰頭狂笑了起來,隨即惡狠狠地瞪著太子,不再掩飾眼的殺意。“狗太子,勞資早看你不順眼了,能讓你傷心是勞資最高興的事兒,可惜……沒能殺了她……”

最後,他遺憾的掃了小茶一眼,為自己沒能完成任務而感到失望不已。

不是他不想繼續沖前完成任務,實在是他有心而無力了。

如果人們細看的話,會發現他的左手放在右肩處,死死地捂著肩井穴的位置,額頭早已密佈冷汗,用力咬著牙關,忍受著從右肩處傳來的劇痛。

陽光下,他的肩井穴、少海穴、奪命穴三大重要穴位處各插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金針,隱隱泛著金色的光芒。

不是他不想拔出來,而是他此刻已半身麻痺,左手完全使不力,雙腿也廢了。

可以說,他現在和一個殘廢無異。

這讓他心急怒交加,卻不得不承認,到底是他技不如人,敗了也是必然的結果。

太子淡淡的挑了挑眉頭:“哦?你這麼恨孤?孤倒是很好,是何時何地惹到你了——”未等男子開口,他便自顧自地說道。“不過這些孤已經不關心了。”因為你很快是一個死人。

橫肉男子自是聽出了太子話的殺意,他不屑地挑釁道:“有本事你殺了勞資,不然等勞資出去,一定會滅你丫的。”

小茶忽地湊到男子耳邊,用著僅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你很想死在太子的手裡,然後你的同夥事後可以趁機參他一個殘暴不仁、濫殺無辜的罪名?可惜,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。”

說罷,她伸出手指,輕輕點了點男子那隻並未受傷的左肩膀。

耳力過人的太子聽到小茶的話,心情愉悅,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。

真好呢,小茶在關心他呢!

太子正在那兒偷著樂,完全沒注意到男子聽到小茶的話,臉色大變,繼而又變得蒼白。

心的秘密被小茶輕易說破,橫肉男子悚然大驚,正想拼死一博,咬破放在嘴裡的毒囊自盡——既然沒辦法激得太子對他動手,那他只能自盡了。

反正他是死士,本是抱著一死的決心前來,只要他死了,不管是怎麼死的,那個安排他過來的人一定會把這件事栽贓到太子的頭,讓太子洗都洗不白。

然而他用力咬了下去,才發現他全身都軟綿綿的,竟然連咬破毒囊的力氣都沒有。

完了,他頹然地坐在自己的雙腿,一臉絕望地看著小茶。

他不知道小茶用了什麼辦法,竟然弄得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,可他還有嘴,還能說話,所以他用僅剩下的力氣開始大聲謾罵太子和小茶:“狗太子和毒婦狼狽為奸,心腸歹毒、濫殺無辜、草菅人命,老天爺一定會收了你們的,你們兩個必定不得好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