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問還好,一問,僅剩的兩名暗衛也暗暗運氣,然後……默默走到沈靈君面前跪下求

雖說他們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言,但密室的人哪會不明白他們的意思。

偌大的密室頃刻間陷入了一片死寂當,每一個人的臉都掛著惶恐不安的表情,驚疑不定的視線在密室內四處檢視,試圖從找到這一變故的原因。

最後,七個人的視線集體定格在死去的逃兵屍身——眼下最可疑的是他了。

黃鸝忐忑不安地開了口:“小姐……不如……奴婢……”把他拖出去吧?

話音未落,沈靈君卻打斷了黃鸝的話:“不,先等一等。”她複又看向青鸞。“青鸞,去,把府裡的嚴府醫請來,注意,不要讓人發現了!”

“是,奴婢馬去。”青鸞忙不疊地站起身,匆匆向門外跑去,早沒了平日裡穩重淡然的形象。

在所有人的耐心快要告罄的時候,青鸞總算把府裡年齡最大,醫術最精湛的老府醫給拉了過來。

嚴府醫衣衫不整、頭發淩亂,一看知道是青鸞把人從被窩裡強行拉出來的。

當然,嚴府醫已經六十歲了,倒也不怕會因此而敗壞青鸞的名聲。

“嚴府醫,嚴府醫,您走快一點……”青鸞猶嫌不夠快,一邊拉著嚴府醫疾步走,一邊回頭催促嚴府醫,恨不能嚴府醫在腋下長出翅膀,直接飛過來。

剛剛踏進密室,嚴府醫便發現好幾道怪異的視線緊緊地跟著他,那炙熱的目光看得他頭皮發麻,壓力倍增,腳步微微一頓,差點想要落荒而逃了。

可很快,他便鎮定下來,若無其事的踏入這間密室。

做為一名郎,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?算下一刻會死在這裡,活了這麼些年,也盡夠了。

嚴府醫那雙不再明亮的眼睛把密室輕輕一掃,很輕易便看出,那跪在地黑衣男子其實是一具屍體。

而屍體的周圍還站著幾個人……看陣勢,這是在處置叛徒呢。

嚴府醫眸光一閃,隨即眼觀鼻鼻觀心,不敢再看,拘謹地走到沈靈君面前,跪下行禮:“給小姐請安!”

“行了,行了,別廢話,趕緊看看他是怎麼一回事。”沈靈君不耐煩的一揮衣袖,指著逃兵道。

嚴府醫不敢耽擱,急忙走向逃兵。

剛接近,嚴府醫的鼻端便傳來一陣淡淡的甜膩氣息,若有似無,如果不是他的鼻子靈常人更加靈敏,恐怕被他給忽略過去了。

“這是……”嚴府醫臉色微變,加快腳步走到逃兵面前蹲下,把逃兵放到地,開始仔細檢查起來。

半柱香的時間過後,嚴府醫便有了結果:“小姐,此人身似乎被人下了一種藥……但這些藥具體有什麼用,還有待我回去檢查過才能下定論。”

“需要多久出結果?”

“三天吧……”嚴府醫衡量一下難易程度,保守的說出了一個時間。

至於三天後能不能有結果,他只能說——能拖拖吧!

不是他要敷衍沈靈君,實在是這種藥太過特了,他生平從未見過,自然不好妄下結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