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章 紫鷹玉佩

這是一塊很漂亮的玉佩,玉質水潤光澤,說是紫玉其實不夠準確,因為那紫色並不是很深,而是瑩白透著淡淡的的紫色。

倒是刻成振臂高飛狀的那隻鷹栩栩如生,紋理清晰,一看是雕工不凡,必是出自大家之手。

玉佩拿到手的那一刻,小葉子疑惑了很久,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,也沒能把它看出一朵花來。

最後她把玉佩攥緊,朝馬唐和田旋一揮手:“走,我們找姐姐去。”

當玉佩到了小茶的手,小茶也是拿著看來看去,看不出裡面的門道。

最後,她們兩個只能把龔嬤嬤請過來,讓她看看這塊玉佩。

龔嬤嬤拿到玉佩的一瞬間,眼眸幽黯了一下,隨即面露激動之色,連手都抖了起來:“這是……”

“龔嬤嬤,你認得這塊玉佩嗎?”小茶和小葉子一起看著龔嬤嬤,兩張相似的臉,一樣的表情,一樣的大眼睛,一樣好的目光,看得龔嬤嬤心頭一陣陣發軟。

一向冷情穩重的龔嬤嬤咧開嘴笑了,那笑容怎麼都收不住:“姑娘,奴婢自是認得這塊玉佩。”

“是嗎?”

“姑娘聽過唐家軍嗎?這塊紫鷹玉佩便是唐家軍鷹隊的標誌了。沒想到有朝一日,奴婢能有幸親眼目睹它的真面目呀……”龔嬤嬤輕輕撫摸著玉佩,臉露出了懷唸的神情,不知想到了什麼,又惋惜地嘆了一口氣。

小葉子一聽,頓時來精神了,目光灼灼:“啊呀?唐家軍是什麼?厲害不?龔嬤嬤說說唄,我想聽,我想聽。”

“唐家軍哪,可曾經是天容國的傳,由鼎鼎大名的戰神唐雲旗所建立,在戰場那是所向披靡、戰無不勝、攻無不取,可說是天容國軍隊的流砥柱……”說起唐家軍,龔嬤嬤便滔滔不絕起來,還面露激動之色,猶如狂熱的粉絲說起自己的偶像一樣。

在場的大概除了小茶和小葉子沒聽過這支軍隊,沒多大感觸之外,龍葵等人也同樣激動得不行,緊張地捏著雙手,豎起耳朵傾聽龔嬤嬤的述說。

“奴婢聽說他本是一名孤兒,為了混口飯吃才投身軍,可他敢打敢拼,跟一頭狼崽子一樣,殺起人來可狠了。是憑著這股狠勁兒,他最終拼成了英武大將軍,還建立了聞名天下的唐家軍,一度成為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殺神——”龔嬤嬤說到這兒,突兀地停了下來。

龍葵等幾個小丫鬟也跟著變得沮喪失落,面色黯然。

小葉子察覺到她們的情緒不對,立刻緊張地追問道:“後來呢?後來呢?”

小茶輕輕按著小葉子的手,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問了。

早在龔嬤嬤說出唐家軍的豐功偉績時,小茶便嗅出一股不好的味道。

這樣的軍隊很容易物極必反,極大的榮耀帶來的不是更進一步,而很可能是位者的猜忌、懷疑、防備和打壓……

果不其然,龔嬤嬤接下來所說的話便驗證了小茶的猜測:“可惜好景不長哪,有一回唐將軍帶人出征時,了敵人的埋伏,身受重傷,差點兒回不來了。”

“啊,這麼慘,那他的傷能好吧?”小葉子期盼地看著龔嬤嬤,篤定地說道。“他是大英雄呢,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的!”

對於一個孩子來說,大英雄是擁有精鋼不壞之身,永遠都打不死的小強,哪怕身邊所有人都死了,他也會堅強地活下去,創造跡,接受世人的矚目。

孩子的世界,是這麼的簡單與純真。

龔嬤嬤望著小葉子發光的小臉,實在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,遂點點頭道:“嗯嗯,他沒有死,而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了,最後又帶兵殺回去,將那些敵人殺了個幹幹淨淨,替他自己報了一箭之仇。”不過付出的代價有點大罷了。

小葉子可不懂戰場背後的那些艱辛,她只聽到大英雄果然沒有讓她失望,便得意洋洋道:“英雄是英雄,斷不會被小小的困難擊倒的。”